可如今对上了,还未曾出手李桐就仿若能看到一缕残影,正洒然唤出青釭剑,那残影身上的经脉也随之亮起,揭示出其真炁如何运转。
随后仿若预知一般,那人果真如同追逐残影似的唤出剑来,随后运炁向李桐袭来。
闭上双眼,这场对决仿若李桐已经遭逢千百次,他不曾唤出自己的剑,只提前一步侧身让过剑炁,随后探出剑指,正好点在对方运炁所到之处。
被截住炁脉的对手露出见鬼般不可置信的神色,可真炁不顺,饶是你何等高明功法都难以将威能发出,更何况这是锐不可当的剑炁,经脉没当场炸开都是万幸。
李桐将乾阳剑炁捏做片掌中柳叶,微微向前一递,顿将那弟子咽喉豁开。
下一刻那弟子便化为消散云雾,到最后那刻他都没想清楚,自己的剑路是如何被李桐勘破的。
两招灭杀昔日战胜自己之人并未让他傲然自满,反而让李桐领悟到,这样水平敌手已经不足以让他以剑法相对了。
要在勘破对方剑路的情况下还能有所裨益,那只能挑战更强的对手,再将他们的剑路也一一吃透。
思索间,他已经回到了竹庐之中。
李桐盘膝坐下,从袖口中拿出那已经空荡荡的钱袋,随手丢在角落杂物堆上。
他暂且不需要了。
往后三月李桐接连鏖战,他的对手从剑意玄通的,到精通数门剑法的,甚至还有个修出五雷正法的剑修。
虽剑修们彼此剑意不一,根骨和喜好也不尽相同,可剑阁记载的剑法数量固定,好使的更是只有其中十之一二,生死相斗几场后连太清剑修弟子们偏爱何种组合,都已经被李桐总结了出来。
某日,孔元正一如既往的镇守戒律院偏殿,此时一高壮剑修走来,在门口伫立了半天,迟迟没跨进殿来。
“慕兆南,怎得了?”孔元闲来无事,见左右无人再来,便跨步站到了那人旁边:“想要拿下你第五十胜了?”
“并非。”慕兆南温和一笑:“据说颜歆的《南华莲剑》又有精进,我还是看看能否再突破再说。”
孔元作为知晓各种代号后身份之人,自然知道颜歆便是与慕兆南排名并列的莲叁,而慕兆南则是如意柒玖。
“那你来此处作甚。”孔元呵呵一笑:“不若你今晚便放开神魂,成就了你二人中之一罢了。”
“孔兄你身为掌管这偏殿之人,不能参与斗剑,自然不懂我心中压力。便是我放开神魂,今夜颜歆便也敢来赴约了?”慕兆南摇了摇头:“至于我来,不过是为了看看族中后辈近来如何。”
孔元抄手:“那如何?”
“不差,已是连胜三场。”慕兆南虽说是不差,可眉头却皱了起来:“只是我太清人才辈出,竟有人不过三月连胜十二场!”
“在哪儿?我来看看!”孔元大惊,连忙顺着慕兆南所指看了过去。
当看到那个还算有印象的代号时,他不由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
“竹狸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