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干练!再说你这身条穿什么都精神,别担心,可美呢!”
莉莉利落地点评让叶筱曼在镜子里莞尔一笑,但再一想会议室里那黑压压的人瞬间又眼神犹豫起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去了……”
“你这不都打扮齐整了,去!必须去!哪怕溜达一圈坐那儿听呢,我跟你说那群老头子再怎么说也是老了,让他们瞧瞧什么叫年轻!走,我陪你。”莉莉看出叶筱曼有点怯场,便很起劲地给她打气,说罢就拉着她出门往办公楼去了。
洗漱穿戴整理闲聊犹豫这么些加在一块儿到底还是耽误了点时间,会议室已然在闭门开会,而四楼的这间开会用的房间偏偏只有一个门。
叶筱曼从门上的一小块玻璃望进去,发现此时正有个与会的在发言,其他人听得专注,于是她先转身让莉莉回去,然后在门口等那人说完这才一咬牙轻轻推门而入。
安静的会场有人进来自然会吸引大家的目光,更别提进来个叶筱曼这样年轻俏丽的姑娘,在座的一众男的几乎眼睛都要不够用了,齐刷刷目送她在房间靠门的角落里独自坐了下来。
当然,这里面只有陆征铭看见叶筱曼是满怀欣慰的,跟其他人的心情着实差别巨大。
只可惜此时正在争论最焦灼的时候,陆征铭只能分出一两秒钟对叶筱曼眼神示意。
“丝织品文物的修复难度太大,缺人,缺物,缺设备,而且还缺先例,我觉得这个活儿一定得谨慎,不然修复不成反倒搞成破坏就麻烦了!”
说话的这人是搞书画修复的一位行家,年纪不小了,五十岁上下,虽说总在室内干这么文气的活儿,却仍是一脸沟壑,看起来很是沧桑。
“我觉得老袁的担忧是我们在座的大部分人的想法,况且丝织品这东西坏了完全不可逆,跟那些青铜和瓷器哪怕木器都不能比,那些修得好的话搞个二次修复都没问题,丝织品,太娇贵,不好伺候。”
应声的是一位刚被指派到丝织品组的中年男人,姓金,长得四四方方,戴着个黑框眼镜,和刚才那个老袁之前是搭档,也是搞书画修复的,这次局里突然临时给他派了这活儿,他正百般难受消极抵抗中。
“所以,我们准备先从复原复织工作开始。”陆征铭重新回到眼下的争端里把新的主张提了出来。
果然,底下一片哗然。
“复织?怎么织?谁来织?”这位姓金的老修复师反问陆征铭。
“我再补充一点,这里所说的‘复织’,也可以是‘复制’,就是以等比例的方法对古代纺织品进行复原,可以说是,以旧复旧。”陆征铭现在有丁工程师和叶筱曼在场,底气可谓比前两天足了不少,这会儿很平静地将这个修复思路简单解释了一下,全然不管底下人的不解和抵触。
“那不成了官方作假,咱们来造赝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