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碧亭收到吴宇凡的邀请时，她感到非常惊讶。在学校里，她经常受到排挤，这主要是因为她的性格和背景与其他同学有很大的不同，长期以来潜意识都已经接受了自己低人一等的感觉。

但还是接受了邀请，因为她不会拒绝，面前的男人和她是一类人，一种与物质和表面现象无关的共鸣。

“那就好，我去一下洗手间。”

吴宇凡站起身，向芳碧亭微笑示意后，缓步走出了包间。芳碧亭看着吴宇凡的背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被霸凌者如何觉得自己不是在被霸凌，很简单，去霸凌别人就行了，这样就会觉得被霸凌的感觉会减轻，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误的认知，认为自己不再是受害者，而是变得强大了。

错误地将弱肉强食套用到社会规律。

当吴宇凡回来时，芳碧亭已经昏昏欲睡......

啪！啪！啪！

“厉害，真厉害。”吴泽彬突然拍手，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

“你就没一点惭愧吗？吴先生。”司徒元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惭愧什么，你是说我儿子吗？”吴泽彬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看来你们调查得还不够仔细啊。”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司徒元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几名警察冲出来拷上手铐，将吴泽彬控制住。

吴泽彬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似乎并不担心即将发生的事情。警察们的动作迅速而专业，但吴泽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

司徒元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吴泽彬，看来这个男人还有后手。

“女人，我记住你了。”吴泽彬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冷笑着道。

司徒元微微皱眉，看着吴泽彬被带上警车。

“他认出你了？”

“不知道，我倒想看看他怎么报复我。”

“大小姐，不要折磨我了。”司徒元露出苦笑，“不知道你们公司有没有救到芳碧亭。”

......

白翌见过三个死人，第一位是他奶奶，临走前脸上还是慈祥的模样。每每逢年过节都想起小时候奶奶带我去的小卖铺，想起那年夏天响起父亲的电话，想起绕着走三圈心中的悸动。

第二位叫李峰，那是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去工作，结果换来的是惊恐，这几天的晚上还会偶尔梦到那天的情景，让他从睡梦中惊醒。看到餐厅的鱼都会一阵反胃，即使那天他根本没看见尸块。

第三位叫芳碧亭，这是他第一次享受职业的称呼，昨天见到就挺喜欢她的性格的，之前就有同学偷偷和他说过芳碧亭被女生孤立，但也不过是一些女生的小团体之间的小矛盾，他并不在意这些。

而今天的她赤身裸体，满身鞭痕，嘴唇已经裂开，看出里面的牙齿也没剩几颗。皮肤已经变得又干又皱，隐隐约约看到约括肌排放的废物，不过也好，至少现在可以安详地躺着。

现在的心情是什么呢？害怕？愤怒？似乎都不对，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吴宇凡踉踉跄跄地从车里出来，手上还握着手枪。

这一刻，他放肆地笑了。吴宇凡的笑声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解脱，也有痛苦。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吴宇凡在自言自语，“这个女人居然敢用同情的眼光看我，所以我才找上了她......”

噗！

鲜血如烟花般绽放，在漆黑的夜里仰望。

手掌如刀刃，正如芳碧亭变异后杀掉李峰的第一刀，这一刻两个影子重叠在一起。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