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惠生银行)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唐镇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金超听见唐镇的话,并没有因为唐镇的发问非常愚蠢而生气,而是高兴于唐镇终于有了些许的回应。
一般来说,只是金超在单方面的说教效果是不好的,作为多年的pua专家金超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只要唐镇有了回应,证明唐镇就是听进去了自己在说些什么,自己所说的东西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所以老师上课的时候希望同学们能够积极地参与到课堂中来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只有讲台下的同学给到讲台上的老师一定的反馈,老师才能觉得自己在干的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同样卫官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不怕犯人顾左右而言他,怕得就是铁骨铮铮一句话都不说。
当然,唐镇见过的他们大学的大部分老师已经超脱出了这种境界,老师们都知道自己是教授的知识都是过了时的,没什么用处的,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照本宣科。
没有自知之明的,还会不停地在教室中走来走去,不停地“挽救”误入歧途地学生。
如果教授的是有用的东西,即便你不开课,学生们也会去听。你只是拿过了时的ppt在那里像一个复读机一样,面无表情地朗诵教科书,谁又会去听呢?
这些老师真应该感谢同学们兢兢业业地来教室给他们蹩脚的表演捧场才是。
当然也会有贴心一点的老师,会减小自己的音量,防止打扰到正在课上睡觉的学生。同时会提醒开黑声音过大地学生,不要那么嚣张。
尤其是教授“时事”课程的老师,一句“只要你们在课堂里就是在接受我话语的熏陶”。
虽然这位“时事”老师的理论,就像是给肚子里的婴儿放音乐是在给婴儿做胎教一样但唐镇对于这种拥有自知之明的老师还是很有好感的。
金超于是非常欣慰唐镇终于回复了自己,说道:
“谁知道呢?人的贪婪是没有底线的,有些人年轻的时候或许还能因为内心有点野心,可以管住自己的胃口。但一旦老了之后,没法更进一步了,就开始享受起来了。其实或许他们在年轻时本来就是为了老了之后,能享受地更多,也可以算是一种另类地坚持初心了。”
唐镇听了这话之后沉默了半晌,嘴里碎碎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仿佛是鼓起了勇气向金公子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金公子您都是金家的世子了,还不能通过使用法律手段制裁他们吗?”
金超听到唐镇的问话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实际危害会更大。”
“什么意思?”
唐镇追问道。
“这么说吧,你觉得银行业最重要的是什么?”金超说着顿了顿,没等唐镇回复继续道,“银行业的工作就是帮助你管理你的剩余资金,为什么你会将资金毫无保留地提供给银行呢?是他保证了高额的回报利润,还是什么其他东西?
真正让你心甘情愿把钱给予他们的,是你对于银行的信任。而对于银行的信任有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归功于你对于官方的信任,大言不惭一点,是对于金家的信任。
惠生银行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因为他通过前期的一系列运作,成功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背景“可靠”的大银行,再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吸引小散客户资金进入,利用各种金融手段搭桥嫁接,让自己暴雷的时间延缓下去。
说白了,整个惠生银行就是一个大型的骗局,但由于他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银行,绑定上了美丽坚的信用体系。
一旦要去动他,就要伤及整个美丽坚的信用系统。
惠生银行也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局面以及拥有的优势,因为他们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意识到自己的骗局已经很难再继续维持下去了,所以才抓紧时间在暴雷或者被逮住之前再捞最后一笔,这次敢于肆无忌惮地监守自盗捞一笔,就在赌我不敢曝光他们的行为。
所以我才需要去采取这种,你认为的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定点打击惠生银行。唐镇你现在明白吗。”
唐镇以前没有思考过这些,唐镇在以往的生活中都是以法律为底线,去作为自己的行事准则。
“行了,我知道你一时间也吸收不了这么多,回去慢慢想吧。先把我教给你的,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给做好了,之后才再去想这些才有用。”
金超踢了踢地上的钱袋,对着唐镇说道。
金公子好像给了自己什么重要的许诺,但唐镇此时都没有get到,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去伸手将钱袋拉链拉上。
金公子看到唐镇的回应,便也点了点头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唐镇将散落出来的大团圆塞回钱袋,拉好拉链便提着走向保险柜。
半人高的厚重保险柜的门是虚掩着的,柜体嵌入墙体中。唐镇幻想着打开保险柜会看到些什么,作为放在金公子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面不得是有大把的现金,宝石和玉器什么的。
可等唐镇打开门一看,保险柜内空空如也。唐镇咋吧咂把嘴,这也是一种情况,怪不得金公子保险柜也不锁上,让自己直接往里放。
也是金公子才来公司没几天,可能还没来得及往里面塞东西,而且要是里面真有任何重要的东西,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给自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