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大人,王师齐的家人……都走了。”
“什么意思。”
“半个月前他们一家都不见了,估计……已经逃出了南亭圣域。”
“废物,一帮子废物。”南亭圣主呵斥道,“去,把关在大牢里的人都给我杀了,不管是谁,犯了什么错,一律杀无赦。”
“整个帝都的监狱,一个不留,本圣主要清空。”南亭圣主寒意逼人,杀意凌然。
但凡站在大殿的人均呼吸困难,心跳加快,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胆战心惊。
犯人们:“……”
他么的,关我们什么事啊,别人犯的错为什么我们买单?
有没有搞错,杀不了什么齐,找我们出气几个意思?
老子只是偷了邻居女人的裤衩子,至于掉脑袋嘛。
关在大牢里的不一定犯过事,还有许多无辜之人,世界从来不是光明的,黑暗时时刻刻存在,其实人人都明白,就连老天爷还有阴天时候,何况是人心叵测的世界。
不管怎样,南亭圣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会有所改变。
等待犯人的只有死亡。
一句话便是千千万万的生命,这便是权力!!
“是!”属下领命。
“出去,都给本圣主滚出去。”南亭圣主大手一挥驱赶道。
众人一刻不敢多待,立马走出大殿。
当下正是南亭圣主暴躁的时刻,谁不要命啊,触一下眉头,圣主大人说啥是谁。
就是不让滚,那么大的压迫感也想快点离开,别一个不开心把大殿里的人再杀了。
那多冤呐。
大牢的人多多少少沾点错误,自己等人可是完全无辜,尽心尽职。
待人走光之后,南亭圣主慢慢掀开白布,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叔叔的面孔引入眼帘,止不住的流泪。
在这一刻,南亭圣主是孤独的。
感觉整个大殿冷却了下来,进入寒冬腊月,冰冷刺骨,坠入冰窖。
南亭圣主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斗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一直不断。
她哭了很久很久,不敢放声大哭,以免让外面的人听见,她是一域之主,顶天立地,只手撑起一片天地。
她的脆弱不能让他人看到。
因为她是王!
南亭圣域的王!
为王者,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威风凛凛,气势冲天,岂能哭泣。
其实她想错了,亲人离世,哭才是正常的,哭才是个人该有的情感。
良久良久,外面的天色渐渐黑暗,南亭圣主坐在地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一只手轻轻贴了上去。
她马上快生了,再有一个月就到了预产期,到时一个崭新的生命即将诞生。
南亭圣主穿着宽松肥大的衣袍,以至于旁人看不出来。
就算不故意遮挡,依照南亭圣主的手段,想瞒过世人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