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奇对吧?谁也没想到生物体内还能温养金属。”
“而且这不是偶然,一共只变异瓢虫,其中3只体内都含有这种金属块。”
“我们还发现这种金属延展性极高,弄成薄膜覆盖在我们的信号发射器上后,居然可以让两公里外的信号接收器有所反应。”
董欣欣很激动:“这意味我们用它制造出的无线电系统很有可能在野外使用,哪怕数百年来最强烈的太阳风也无法中断。”
华安抓住重点:“你是说我们可以在野外可以重建通讯系统了?”
“嗯嗯,只要这种金属足够,我们可以做到,不过,华安”
董欣欣忧心忡忡道:“我们的方舟计划可能要将情况考虑的更严峻些,瓢虫这种低级昆虫体内都能长出金属块,真不知道其它生物会产生怎样的异变。”
华安点点头,心情也些复杂。
看来核弹洗地与神秘蓝雾改造下,事情可比他想象的还要遭。
“这个你拿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华安随手将那天晚上从坠毁飞船残骸边捡到的金属板递给董欣欣。
谁知董欣欣拿着这东西脸色的都变了,失声道:“福摩斯编码!”
“那什么东西?”华安皱眉。
“这会一句话也解释不清,华安,你快告诉,在什么地方捡到这东西的?”
董欣欣神色非常焦急。
华安怔了怔,如实相告。
“华安,我可能要离开几天,这块记忆板上面,可能记录了很重要的讯息。”
董欣欣抱着金属板匆匆离去了,还叫上附近驻扎的一大群军队护送,似乎情况非常严重。
“搞什么,整的跟世界末日快要到来似的。”
华安一头雾水,有些无奈。
华安刚出了通讯部的大门,便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他。
“华先生。”
这人华安认识,就是周淑玲的丈夫,严和文。
“华先生,请问你有时间吗?我有事想找你谈,很重要。”严和文目光恳切道。
华安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一直在等着这个中年男人跟自己坦白一些事情呢。
“事情就是这样,所有人被指派过来的研究人员,通通是外来人,没有家室和亲人的。”
办公室内,严和文向华安讲述一则非常重要的讯息。
没有家人,就意味着没有牵挂,那么做起事情来也是很少有顾忌了。
所以,市政府派来这批人倒底是问题非常大啊。
华安双目盯着严和文:“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就算日后朱雀市崩离也好,新世界地覆天翻也罢,我都会保你妻子安全。”
严和文没多少犹豫,点头道:“好。”
其实,少有人知道,严和文与他妻子周淑玲是经过十年恋爱长跑后才走到一起的,很不容易,也很欢喜。
所以,在严和文心中,家人的地位高于一切。
在与妻子重逢后,严和文大抵知道眼前的青年给予妻子怎样的恩惠,他也相当清楚对方在这座围城内地位与权势。
严和文默默退出办公室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在露面,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几位很有名的生化科学家。
“华哥,我和燕姐想好了,去避难所。”
傍晚后的小院,黄毛戴高强与袁燕身影出现在华安家里,目光中带着坚决。
“行,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华安笑笑,道:“对了,我还叫了小孟。”
清冷的月光从云缝中照射下来,小院内飘荡出一股香浓的肉酒味,当然也有男女的欢笑声。
晚间23:00多的登仙街,街道与房屋都好似凝上一层白霜。
喝得醉醺醺的孟尧与戴高强相互掺扶着向宿舍走去,身后袁燕小心翼翼地捧着三支玻璃管药剂,如若捧着世界最贵的珍宝。
“孟、孟哥,你怎么哭、哭了?”
“废话!老子难受。”
“为、为什么诶?”
“黄毛,从华哥告诉我让我与你们一同去避难所那晚,我就做了个梦,呜呜”
“什么梦啊,孟哥。”
“梦里我们弎与大伙从此一别两宽,多年后再见时,好多人都不在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