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远:“宋老,说什么呢。”义无反顾的催动咒语。
棺材并没有突然消失,而是从底部开始,慢慢透明。
宋时轮眼神迷离:“完全透明消失,我才会飞过去,也就是一柱香的功夫。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崔文远走前一步:“愿洗耳恭听。”
千百年前,有一株矮小的松树苗,生长在山谷之中,终日见不到阳光,注定一生难以长成参天大树。那年,山崩地裂,地壳运动,山谷被推到了山顶。咸鱼翻了身,这里日照充足,月华袅袅,竟成了修行的好去处。四下里动物聚集,虎啸狼嚎,蛇嘶猿啼,开了灵光的个个修成了妖能。为了抢夺这块风水宝地,众多族群大打出手,死伤无数。你方唱罢我登场,本来寂静的修行地,成了凶残的修罗场。
松树苗此刻也长成了参天大树,日月滋养下,竟然也成了精。白天提供树荫,晚上让动物们纳凉,动物们只顾自相残杀,自然不会对它怎样。
松树心怀仁爱之心,看见有受伤的濒死的,暗中挤出松脂救助它们。
结果,那次救助一只野猪时,偶然被一只麋鹿看见。
野猪走后,麋鹿上前苦苦哀求,说自己的母亲病重,央求移步去救她母亲。
宋时轮气息衰弱,接着说道:“我那是刚修炼成精,只能立在当地,便卸下一根树枝,让她回去碾成粉末,喂他母亲慢慢服下即可。”
麋鹿千恩万谢的走了。
救助的那头野猪却非善类,不顾自己立下的誓言,回去后立马禀告了老大朱非。
野猪精朱非大喜,率领十几个高手浩浩荡荡的杀了上来,我不敌,被它们连根拔起。我变成人形,是个青年才俊。浑身重伤,被朱非扛在肩头。
朱非哈哈大笑:“种到我的神豕山,保佑我猪子猪孙平平安安。”
半路上,一道霞光落下,拦住众猪。
原来是麋鹿。
她心有所感,去而复返,来救我来了。
宋时轮忽然叹口气:“我让她快走,可她就是不听。后来……我才知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眼万年,那时候鹿知烟已对我芳心暗许。可是我当时不知道啊,我真是后知后觉的傻瓜。”
朱非法力强大,手下也尽是能人高手,很快便打伤她。鹿知烟知道不敌,化回麋鹿一溜烟的走了。
朱非:“哼,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他们把我抓回神豕山,种在山坳里,严加看管。
我那时正是修行的关键阶段,不能完全化人,就回沦落成没有意识的树精,一生一世沦为野猪精们的药囊。就像你们人,知道了花花世界,谁也不愿意成为病榻上任人宰割的植物人,对吧?
鹿知烟整个家族都知恩图报,几十头鹿精气势汹汹杀来。
神豕山一役,野猪精死了八头,鹿精们全军覆没。
还好,鹿精们最后合力把鹿知烟送出神豕山,逃得一命。
谁成想,一个月后,鹿知烟又孤身一人来到神豕山,要求朱非放人。
朱非气极反笑:“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这次让你有来无回,让整个鹿族绝了后。”
他出山而战斗,一照面,却被她的绝世容颜所震倒:“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如此水灵?罢了罢了,我擒下你,当我的压寨夫人吧!我让你夜夜当新娘,给我多生几个猪崽子!”
谁成想,这一个月来鹿知烟功力大增,身上法宝无数。她独自一人和众猪精打成平手。朱非大怒,拿出法宝,五齿钉耙,把她重又打伤。鹿知烟拿出身上的葫芦里射出一团团粘液,困住众猪精。又从一个铁盒里放出几百只蚂蝗,叮的众猪精惨叫连天。
鹿知烟趁机把我救了出去,另寻了个风水宝地把我种了进去。
棺材已经透明大半了。
宋时轮两眼忽然放光:“那一个月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个月。郎有情妾有意,我那时也已经深深爱上了她。她照顾了我一个月,我握着她的手,指天发誓,此生非她不娶,要和她恩爱一辈子。”
鹿知烟哭了:“宋哥,有你这一句话我此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