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和官兵说了些什么,下面的人就松开了鲛人。
没过一会,她就又回到了水里。
只是水中的红色更加鲜艳了几分。
男人在松开之后还贴心的给祁月清找了一个借口。
“我明白了,天师大人是觉得这条鲛人的鲛珠还不够好。我一定会让人心细的养着,只待下次给天师大人更好的鲛珠。”
说完,他看着祁月清,有着试探。
“那天师大人,我们接下来该剖哪只鲛人?”
祁月清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气血涌上心头,气的她咳嗽了两声。
“都不准剖。”
鲛人一族本就稀少,他们竟然剖鲛珠。
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天机阁到底有什么图谋。
在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祁月清只觉得自己周身的诅咒变弱的。
下一刻,他们又回到了花田中。
周围只剩下的君子兰。
宴宁归蹙眉,环视了一圈,看着站在原地的祁月清。
“刚才是幻境吗?”
祁月清也惊讶于现在的情况,转头看着四周。
他们已经偏离了原本的位置。
周围君子兰的颜色变了。
“不是幻境。”
祁月清感受着周围残余的诅咒。
“我们刚才大概是通过某种力量,到了另一个地方。”
至于那个地方是过去,还是胡编乱造的地方,祁月清判断不出来。
经过祁月清这么一说,宴宁归也发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刚才他们站的地方。
思考了一会,他提出猜想。
“我们刚才的地方有没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说完,宴宁归停了一下,抬手指向远方。
“假设我们这边是船,那边就是城。”
宴宁归放下手,看着祁月清,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毕竟现在两个人主要靠的就是祁月清。
祁月清没有反驳宴宁归,想了想。
如果他们站的地方是船,那旁边就是海。
祁月清往旁边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一样。
宴宁归立马上前一大步,和祁月清一起抬手。
果然,摸到了一处结界。
祁月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从包里拿出笔墨迅速画了一张符,吹了吹迅速扬起。
“破!”
随着这一声,结界突然碎裂。
周遭的花田逐步消失。
他们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荒芜,天地开始失去颜色。
两个人的面前不再是明媚的君子兰,而是一望无际充斥着大雾的海。
他们站的地方也变成了一艘破烂的船。
祁月清抿了抿唇,转过头看向某一处地方。
那上面挂着一条平安符,上面还贴着什么东西。
她皱眉,走上前拿下平安符。
【世代平安】
字迹歪歪扭扭又格外的潦草,像是初学者所留下来的。
上面还有着一股怨意,和刚才在船上感受到的诅咒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
宴宁归看着平安符有些不解。
祁月清面色平静,垂眸。
“大概是某个人遗留下来的,执念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