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高天寒捂嘴笑着。
皇上放下茶杯,咳嗽两声说道:“好了,等的人也到了,傅将军你继续说吧。”
只见傅雷单膝下跪行礼道:“皇上我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今年十月发往边关的军粮。皇上本该今年十月送到边关,帮将士们度过寒冬,足足三十车粮,如今已入冬,三十车粮一车不见,在我启程回京时,军队里的储粮就已见底,只剩下秋时从敌人处搜刮的那点。”
“从我启程回京的那一刻到如今已过去十三日之久,现在边关的将士们恐已和百姓同食,但西北多大漠环境恶劣至极,百姓们的储粮也为数不多,即使能接济军队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照这般下去将士们恐未战先亡啊!”
皇上点了点头开口道:“嗯,傅将军说得对,军粮告罄是头等大事,只是那军粮失窃一事,傅将军可有眉目了?”
傅雷道:“皇上,据臣所知押运军粮一事在四年前便交由监天司负责,由监天司的夏侯虎带队押送。可今年却突然换成副监正高天寒负责,而恰好今年的军粮又半路失窃。高天寒以你的武功,这天下又有谁能从你手下盗走整整三十车军粮!”
再看高天寒原本惨白的脸此刻也被气到多了一丝红晕,他手指发抖指着傅雷道:傅雷你修要在这血口喷人,夏侯虎这次没去乃是监天司有其他要事派他去做,这次押运军粮虽说是我带队押送,不过我也只是挂个名头罢了,军粮失窃一事我们也在调查,还轮不到你对我监天司指手画脚!”
傅雷并无理会高天寒的话,只是重重的向皇帝叩首道:“还请皇上明察!”
望着傅雷的样子高天寒气到怒发冲冠,他抱紧双臂慢慢逼近傅雷。
“好,傅雷你口口声声控我私吞军粮,那我问你,你可有何证据?”
傅风站起身来对高天寒道:“高大人,即使你没私吞军粮那又怎样,你看管不力导致军粮失窃,这也是死罪。”
“哼,别着急嘛傅大人,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啊。”高天寒紧接着道:“皇上你可还记得六年前边关发生的那场叛乱吗?”
“说。”
高天寒缓缓开口道:“元丰十一年,乌蒙部落的奸细混入来往的商队进入了阴山关,随后便在关内暗处布局。当时守城将领熊震,玩忽职守没有丝毫察觉。”
“半个月后乌蒙部落举兵来犯,守城将士们拼命抵挡却已来不及,城内大大小小的军事枢纽早已被破坏。随后敌人里应外合攻破阴山关,入城后那些蛮夷在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简直可恶至极。”
皇帝品了一口茶后道:“不错,此案当时影响重大,是朕亲自审的,熊震也在朕的注视下被砍头。”
听到这只见豆大的汗珠从傅雷脸上滚落,两兄弟都是一副紧张之色。
“不,皇上,熊震他没死。”
“没死?”
“当年熊震确实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砍了头,但那是假的熊震。当年傅府凭借自己庞大的势力与人脉,用一手狸猫换太子,凭借易容之术瞒过了所有人,而真正的熊震早已改头换面以护院的身份在傅雷家活的好好的。”
皇上听完后龙颜大怒,将手中的茶杯一摔,茶叶与茶汤洒了满地。
皇上站起身来望向傅雷,威严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傅雷此事可有假?你当真放了那死刑犯?”
皇上怒斥着傅雷,傅雷双膝跪地一言不发。
傅风见状率先开口道:“皇上,高大人说我们包庇熊震,他可有何证据?我们虽没高大人私吞军粮的证据,但由于他的看管不力导致军粮失窃,边军挨冻受饿,食不果腹。如果这时异族来犯,边关岂不危在旦夕,边关失守高天寒论罪当斩。”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每人脸上都一脸愤色,紧张的情绪在众人间传递,无人发声,只剩火炉中噼里啪啦的烧柴声。
皇帝听完后,一番熟虑顿了顿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再争论不休。傅家兄弟是朕的左膀而监天司则是朕的右臂,如今你们却在朕的面前争吵不休,逼朕处死对方,怎么,你俩是在逼朕断臂吗?”
“臣不敢。”三人齐齐说道。
“好,那就一切听朕安排。”
“高天寒,你看管军粮不力,导致三十车粮丢失,这本该是死罪,但念在你对朝廷有功,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限你五日之内凑齐三十五车粮食交给傅将军,并派人将傅将军与粮食安全送回边关,中途若再出事端,你们监天司所有人都别活了。”
“傅雷,傅风你俩也一样,限你们五日之内交出熊震,五日之后我会派人去查,倘若查出来了后果同上。”
“臣,领命。”三人齐声道
“好了,都散了吧,朕累了。”随后一挥手道:“老徐,带三位爱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