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眯眼道:“你笑什么?”
傅桓道:“你这人好生霸道,许你笑得,不许我笑了?”
酒鬼说道:“这可怪不得老夫,适才你那番行径实在逗的老夫发笑不已啊。”
傅桓轻蔑说道:“那你可知我为何发笑。”
酒鬼道:“不知。”
傅桓背身踱步道:“我笑你尚未到耄耋之年却已老眼昏花、我笑你空有一身本领却只敢躲在暗处偷袭、我笑你本该立业之年却只能做个酒鬼,你说我怎能不发笑?”
那酒鬼脸色已然僵住,只见他从背后掏出个葫芦样式的酒壶,拔开壶塞便往嘴中猛灌。
随后一抹嘴巴冲傅桓说道:“好,说的好,你确实该笑,今日擅闯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你快些走吧。”
傅桓望着酒鬼道:“我要是不走呢?”
话音刚落,酒鬼就已出手,三颗石子以破风之势飞速射向傅桓。
三颗石子成一前二后之势射来,傅桓微微侧头避开第一颗石子,但后两颗石子速度也是飞快,眼看着就要击中傅桓双肩,但见傅桓身子向后一闪,随后双掌拍出,竟已以内力隔空阻隔了两颗飞石。
那酒鬼见势,一跃而起,将手中葫芦掷了过去,葫芦在空中飞速旋转,虽速度不如飞石但威力却比那飞石高上数倍。
傅桓见葫芦将要砸来,双掌收势,腰往下一弯,躲过飞石径直向前滑去,紧接着翻身跳起,一掌拍向酒鬼面门。酒鬼却也不躲也没出掌,只是笑呵呵的看着这一掌袭来。
一掌拍到,酒鬼杂乱的头发被掌风吹散,眼看着酒鬼要被击中,可这掌却停在距离酒鬼面目双拳远之处。
倒不是傅桓收手了,而是这老酒鬼用内力在体外凝结了一层真气之障,这护体真气倒与少林的金钟罩有丝相同之味,皆是将内力涌出凝结于体外,以防外力击打。
不过少林的金钟罩乃是将内力附着在肌肤上,刀剑砍不动,水火侵不了,就好似身上穿着铁甲一般。这酒鬼却是将内力凝结在自身周遭,就好似举着个盾牌般,敌人若是攻来自先会被盾牌挡住。
但这真气之障与少林金钟罩相比还是要逊色不少。第一将内力引出体外隔空护身,对内力的消耗是金钟罩的数倍,内力低浅之人可用不得,第二此法无金钟罩般收放自如,高手对决每一瞬一息都决定着生死,你比别人稍缓一刻凶险便多增一分。
傅桓见一掌被挡,暗道不妙,赶紧将身子向后凌空一翻,同时将腰间黑刀抽出向下一劈,疾驰的葫芦瞬间被一分为二,葫中的酒也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
原来在傅桓弯腰滑步躲过那葫芦之后,那葫芦竟又调转,回头砸向傅桓。
那酒鬼见状也是哈哈笑道:“好身手,好身手,只道可惜了我这半葫酒啊。”
傅桓心中暗想:“当真是个酒鬼,到这关头,竟还想着这半葫酒。”
两人几息之间交手数招,傅桓见这酒鬼却还是一番悠然之色,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惧意,倒不是他怕了,而是一种对强大对手的佩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