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炼药房的暗门被打开。
药慧禅师和小童走进了密室。
药慧禅师看到屋里的人,先是礼貌辑手,“施主许久不见了。”声音憨厚,不见慌张。
山匪头目反倒是见到了药慧禅师,有些支支吾吾,也还施一礼。
山匪头目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药慧禅师打断:“施主与我缘分颇深,但不知怎么有藏匿的习惯?”
山匪头目被说懵了:“禅师此话为何?”
药慧禅师突然呵呵一笑:“那就不是施主所谓。”
一瞬间,药慧禅师的眼中迸发出杀机,手中红芒乍现,两根银针直奔房梁上死角,“铛、铛!”两声,银针深入木梁,洞穿而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这两根银针,看向晦暗的房梁顶上。
可在药慧禅师飞针命中的地方,只有沉甸甸,积尘的灰气,不见任何东西的踪影。
“禅师这是做什么!”
山匪头目有些慌张,急切问道,而药慧禅师根本就不回答他的问题。
药慧禅师只是抬头凝重地看向自己飞针的地方,眯着眼,在那里,他分明感知到了一种气息的存在。
但是出手过去,房梁上什么也没有。
感知错了吗?
药慧禅师心中自问,随即朝山匪头目笑道。
“玩笑、玩笑而已,施主切莫奇怪,说说你们为何来找我吧,这么急切,想必是有急事吧。”
药慧禅师的情绪变化之快,让山匪头目漠然心惊。
药慧禅师实力比他强上许多,对方的古怪举动在他看来,完全是不可捉摸。
药慧禅师不想回答,山匪头目也不再追问,马上提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两人慢慢交谈起来。
而距离炼药房密室远处的右侧房梁上。
沈离已经掀开了一片瓦,从房顶离开济世堂好一会了。
——
沈离在药慧禅师过来的时候就移动离开所处的房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沈离摸不准药慧禅师的实力,万一被发现得不偿失。
而且听到了山匪的话以后,他有了新的调查方向,因此决定先退。
沈离离开了济世堂以后,就在济世堂的侧门,找了一处脚工喝水的摊位上坐下,静静等候。
经观察,从那几个山匪脚上沾上的泥土来看。
只有济世堂的侧门,这处运送药渣的泥路,才会在没有雨的情况下,依旧被往来的马车掀得到处是泥,足以附着泥土到山匪的脚下。
这些山匪来的时候从这里来,走的时候也很大概率从这里走。
果不其然,沈离没有等太长的时间,济世堂的侧门就被打开。
几个穿着斗篷的人从门里出来。
小童送到门口就退回去,侧门关闭,几个斗篷客辨认了下方向,就朝路东一路扎下去。
沈离也在这个时候起身,留下水钱,默默跟了上去。
他跟来跟去,明白了一个道理。
想要知道更多,靠推断是很难的,还是“以德服人”,从别人嘴里“打听”最有效率。
而这几个山匪,就是最好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