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
吴队长,我们加快脚步早些出去吧,别让家主和小姐他们等急了。”
蒙澈怕他嘴里再冒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和吴应海说道。
……
吴氏集团董事处,今天集团几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事齐聚在这里,但守在外面的员工却苦不堪言。
咔嚓!
一个造价高昂的玻璃杯被吴董事愤怒地摔在地上,他瞪着安然坐在主座上的吴庆书,严厉指责道:“谁给你的手续让你随意地调动保嫡军?
当初你父亲把集团交给你的时候怎么说的,你有把我们这些叔伯放在眼里吗!”
他言语凌厉,声如泣下,仿佛吴庆书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当初?父亲?”吴庆书的眼神开始变得冰冷“你们几个老东西不配在我面前提到他!
我可没见过哪个兄弟会在他兄弟最困窘的时候落井下石,而且将他身上仅剩的价值榨取干净后又踹开了他。
要不是我父亲走得早,给了你们这些利益,让你们念着旧情照看好幼年的我,这些东西你们一丝都拿不到!”
吴庆书的大发雷霆让几位董事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侄子啊,叔叔也是为了你……”坐在对面的一个带着眼镜,样貌慈祥的老人开口,想安抚一下他。
“为了我好是吗?”吴庆书直接打断,堵住了他下面的话“如果叔伯们是真的想为我好的话,就请交出手里的股份吧。
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们一笔足够安享晚年的财富。”
“这……”
吴董事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新的玻璃杯正要再摔在地上,此时也停住了动作。
他望向吴庆书,和坐着的几位董事一样,脸上表情复杂,谁也没料到吴庆书今天会这么胆大,明逼着他们交出手里的股份。
“庆书,我愿意交出手里的股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老了,再没有当初的精力了。
既然你会说这话,那么已经把转让协议准备好了吧,拿来给我,我签。”
然而让几位董事没想到的是,刚才开口劝导吴庆书的老人会成为第一个叛逃的人。
吴进武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他接过秘书送进来的转让合同,毫不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合同的他仿佛卸下了一个背了好多年的隐形包袱,他挺直了腰,向其他几位董事投出歉意的眼神后,推开门独自离开了这里。
离开后的吴进武来到了集团一楼的大厅,他看着往来人群,熙熙攘攘,可偏偏他的周围无一人靠近,这让他的内心十分悲凉。
他仰头看着高挂在墙上的吴庆书父亲的画像,不禁湿润了眼睛。
宗哥,我好想你啊!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着自己,我恨自己当初为什么狠不下心来,不顾家人反对全心全意去帮助你,留你独自一人面对那么久的压力。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当初做了正确的决定,庆书他现在会不会就不会过得这么不如意。
你说他是不是还是会像小时候那样敬爱地叫我一声武叔呢。
吴进武越是想念吴庆书的父亲,他的心脏就越发痛苦。
可惜啊,不会再有如果了。
宗哥,你知道吗?我今天把手中的股份交出去的时候,我好高兴啊。
因为庆书他能狠下心来对付我们这些叔叔了,我再也不怕把股份交给他后,他会受到我那些堂兄弟的刁难了。
宗哥,我来找你了,我终于可以没有负担地来找你了。
如果我还有错的话,在我下去后,就请宗哥像以前我们一起玩耍时的那样教训我吧。
宗哥,小武来了,你可不要再躲着我啊。
人来人往的大厅,吴进武面上挂着释然的笑容,面朝着画像的方向,缓缓跪在了地上,再无生息。
董事怪异的模样很快引起了他人的注意,一个职员大着胆子上前叫他,发现没有反应,再伸手去试他的鼻息,人已经没了。
一个董事的死引起了短暂的慌乱,但很快被上层压下来。
消息很快散开,传到了还在董事处的几人耳中。
“吴庆书,你竟然敢公然杀害你的亲人,你就不怕那些地方官员找上门将你关入大狱吗?”
会摔杯子的吴董事逮住机会,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大骂着吴庆书。
因为不是亲眼目睹,几位董事自然而然地将吴进武的死联想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面对几位董事的指责,吴庆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虽然不屑于干这种事,但眼前的证据好像都指向着他。
他必需要将此事调查清楚,抛开吴进武董事的身份,他还是自己的亲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