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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们成功完成任务。”

灯光亮起之后，唐恺烈笑着回头看向身后的人，“哥，我们成功了……”然而眼前的场景让他收回了笑容。

唐恺茂的衣服沾了大片大片的血液和灰土，下面被撕开了。剑尖钉在地上，双手撑着它。他的头发也被什么拦腰斩断，散落在地上。唐恺烈伸手扶住他，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哥……你没事吧……怎么会变成这样！”唐恺茂却像没事人一样关掉虚拟现实之后，慢慢离开房间。

一切复原之后，唐恺烈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看见那些怪物的？”他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用一贯的低沉令人安心的语气解释道：“用触角控制它以固定的轨迹运动。”

“哇哦……”唐恺烈看了看身边人的触手，称赞道：“好厉害……那你的头发又是怎么……”

“没什么。一只怪物扯着头发把我往后摔，一刀干掉它的时候弄断了。”

唐恺烈听到这话，低下脑袋捻着衣角，自语道：“……如果不是虚拟现实，哥，你会这样吗？我记得你留长头发就是为了……”

“我一直告诉自己没开虚拟现实。”唐恺茂打断了他，“那些并不重要。而且……”见唐恺烈局促不安的样子，唐恺茂笑了笑，补充道，“头发短了就更不容易分清我们了。”

直到唐恺茂离去，唐恺烈依旧坐在那里，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笑着回这样的话。

而唐恺茂刚回去不久，终端上就跳出了一条投影聊天的通知。他见同寝的帕克还没回来，就将屏幕中的人像投了出来，同时将门锁起来。

“妈……？”

“茂宝，你今天还好吗？以后可别接那么危险的任务了，我听说你们去支部要面对那么多兽人，我跟你说，流浪的兽人多半不是啥好东西。”

“妈，你放心，至少我见到的兽人都是善良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这里没人欺负你吧？没人像学校那帮浑小子一样，扯你的长头发吗？”

“没有，这里还是挺包容的。大概留到明年，我就可以剪下来做一顶假发了。”

“送给你，和你现在，不，没生病前的发型一模一样。”

“哎呀，茂宝……没必要为我这样的。哎，得了这病，我估计也没几年了……”

“别这么说，妈，你会好起来的。”

“唐恺烈还不知道呢吧？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小子。”

“你放心，他只知道你在住院。”

“妈，相信他吧，他的成长令我也有点惊讶，也许我们都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