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真相。”

“所以，我要选一些以前提取过的，在实验中不幸发疯的员工的记忆植入你们脑中，同时设法除去副作用。任务结束后我会将一切回归原状。”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不可逆？”唐恺烈还是有些犹豫，好像要在他脑中塞入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要吃药的话怎么办？”

“不会的，这么打比方吧，植入记忆就像在你的精神森林里盖一层膜，乍一看以为是属于别人的，但揭开之后就能想起来你原本的记忆了。这样不会留下后遗症，比起真的破坏精神森林造成病态症状，是最稳妥的方法。”

“关于吃药的事，我会尽力让你们能使用新式治疗方法，而且唐恺烈的触手，亚兹拉尔的缝线，乔西的荆棘和维塔的治愈能力也可以应付吃药的问题。我不让你去也是这个原因，弗莱德。”怀特摸了摸弗莱德的头，“像你这样的小孩子，不能把药弄出去的话，吃了会变傻的，是不是呀。”

“是的……我才不要变傻！我会好好待在这里的！”

“那样的话，进去之后他们发现我们没有症状不就失败了吗？”亚兹拉尔追问道。

“这不用担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会把你的任何举动放大成症状的。”怀特解释道，“除此以外，不必刻意装作病态。等到了那儿，你们就明白为什么了。”

说完后，怀特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解除了投影。弗莱德率先按下了接受任务的按钮，然后是亚兹拉尔。唐恺烈想了想，也按了下去。

夜幕降临后，怀特带着四人从记忆消除室里出来，将他们送进传送门，一起登上叶车。在启程前，他叫住唐恺烈，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快回公司吧。”

“我……我是艾力斯，快放我出去，我不想做实验了，不想再去送死了，我要离开这儿！”

“迪莫，你呢？”

“啧，好烦。劝你少惹我，不想再见到勒普塔一眼了。”

怀特得意地点点头，效果很不错。“好啦好啦，艾力斯，比尔，西撒，迪莫，马上就放你们四个去最好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不必再担心了。”

“要小心啊——”弗莱德送他们一个一个走进去，站定在门前看着他们逐渐走远。

破晓之时，几辆叶车停在了一栋拱门前，正中央挂着一个彩虹拱桥的徽标，上面点缀着三颗太阳，徽标下写着“守望精神卫生中心”的字样。艾利斯他们还未来得及观看太久，怀特就给他们一人蒙了一个眼罩，为他们套上拘束衣：“里面有小机关，在必要时刻，我会帮你们解开。”他对他们耳语道。

怀特带着他们走入大厅前台，微笑着将预约单子放在桌上。艾力斯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往怀特身边靠了靠。“没事的，医生来了，你很安全，放松点。”

单子交上去不久，一双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不多时就变成只剩这一个声音了。

“啊哈哈哈，有新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