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瑾刚想调笑一番，柔嘉却说到，“师父真是太帅了，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打遍整个修真界，把什么魔道圣子、书院行走、道门首徒、佛门首座，通通揍他们个鼻青脸肿！”说罢还挥了挥自己粉扑扑的小拳头，不禁让王怀瑾刮目相看。

“当时要不是大多数的佛寺佛陀没有参与这些红尘俗事，怕是连佛门也会颜面尽扫了。那师父的凶名怕是能‘流芳’数万年了。

“大师兄名叫厉云，师父赐号为玉甫，不过怕是大师兄难以用上了。大师兄乃是师父几十年前入世修行之时所收的弟子，入门时已然二十有余，这二十多年来止步于筑基后期难入灵丹。师父也查探过说怕是最多只得金丹。

“故厉师兄主动请缨入世处理山门俗事，现在可是总管整个宗门的俗事。厉师兄人特别好，无论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总是尽力为我完成，不知道帮我克扣…咳咳收集了多少矿材。近几日正好是大师兄回山，你正好能见上他一面。

“二师兄陈启天是师父的独子，那个胖哥就是个自恋狂，虽然他确实有自恋的资本。他可是仅半年便感知到了灵气，这刚两年半多他今日便说感知到了脱凡的门槛，今年可才十三岁，这天赋怕是横着走也没有几个能拦得住了。他这个人没皮没脸唠唠叨叨却极讲义气，只要你不是真心地看不起他，就是你踹他两脚，他也永远是会站在我们这些师弟妹的面前。

“三师兄韩易行，二师兄说是在他七岁的时候师父在正魔冲突期间一次回山带回山门的。三师兄的家人都死在大战中，而师父正值收徒之时，便带了六岁的三师兄回山。三师兄为人不喜说话，显得有些冷淡，但在我心情最为黯然的时候，三师兄是第一个钻到我屋内开解我的人，虽然他不怎么会说话。

“四师姐叶素衣，是和三师兄一起带到山门，是个糟了正魔灾劫的普通人家的孩子，自从来了山门一直和三师兄黏在一起，吃饭修行都要跟着韩师兄。叶师姐今年也十四岁，为人文静，特别喜欢养花草，教我识别草药的时候耐心十足，可每次看到我搞的乱七八糟的药圃总会忍不住敲我的脑袋！”王怀瑾揉了揉自己的前脑瓜，

“五师兄裴子轩是个大师兄入世处理俗事返程时在山脚捡到的，便将其救下带上了山门，师父看他天赋极佳，便收为五弟子。子轩师兄为人好动好闹，最喜爬上爬下，喜欢小动物，不喜欢练功。

“你六师兄我叫王怀瑾，是在一次歹人作乱时被我长姐兄长拼死救下来的，后来逃亡了半个多月晕倒在了羽清山腰处，被二师兄和五师兄发现送到师父这儿，师父费心治好了外伤并收我为徒，我便在这儿当了三年的小徒弟，受宠了三年。现在看来，受宠的得是你小师妹了！”谈及过往，总是会触动记忆与情感，王怀瑾不禁拳头有些攥紧。

顾柔嘉伸手握住了攥紧的拳头，用自己的双手为师兄提供一份力量。察觉到手上的触感，王怀瑾慢慢松开拳头，拍了拍柔嘉的小手，“其实认识得人没有一个能给我讲清我的过去，当时究竟是怎样，我也已经记不太清了，既是俗世事，便在俗世了结吧。”

“好啦，师妹，听来你是师父口中老祖宁师叔的外孙女，宁师叔是谁啊？辈分比师父还高吗？”

好不容易从低落中走出来的顾柔嘉听到师兄的疑问，不禁张大了嘴:“书院还能有几个老祖，自然是书院院长啦。”

“啊！炼虚期的书院老祖！你是书院师祖的外孙女！”这次轮到王怀瑾张大了嘴，“我来羽清门三年了，连玄清宗的师祖都没能见过呢，你竟然是炼虚境师祖的外孙女！”

“咦？炼虚境很厉害了吗？”顾柔嘉满脸疑惑。

王怀瑾不禁无语，“自然了，炼虚可是在化神之上一个大境，这玄清宗、书院、云林寺之所以能稳居正道三大门派，可全倚仗的是有炼虚境的老祖坐镇呢。”

“原来外公身份这么高啊这么厉害啊，比爹爹要厉害好多，下次见他我得对他好点，不揪他的胡子做手工了。”顾柔嘉认真得点了点头。

王怀瑾感觉因为柔嘉的身世倍受打击，打击多了虽然还是想吐血，人倒也淡然了。

“小师妹早些歇息吧，明早还需早起请安。”

“嗯，怀瑾师兄寐善。”

“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