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杀我？”

“这是职责所在。”黑客继续回答。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话间，四个黑客用真气驱使宝剑直杀而来，山果用真气化成四把宝剑，分头应机。

砰砰砰！啪啪啪！叭叭叭！打斗的声响打破了山间的宁静，山果的气剑与四个黑客的铁剑打在一起，陡然间落叶纷飞，落叶漂浮在空中，落下又扬起，扬起又落下，吸引林中一众野物居民前来观看，却被强大的真气推开，进不得现场，还被吓得跑走。

大战三百回合，胜负仍未确定，山果感觉三分之一的真气不能顺利收服黑客，便逐渐加量，黑客渐觉不支。

从上午战到下午，太阳偏西时，战场中心的树已没有了树叶，地面灌木和野草焦黄，气流形成狂风，把地上的低矮的茂密植物，扫过来有扫过去，扫过去又扫过来，像海上潮汐，大多植物被折断，飘了起来，满天飞舞。

一个黑客嘴角渗出鲜血，两个虎口开始淤青，还有一个浑身肌肉紧绷得感觉快要撕裂。他们已经使出全部能力，仍有巨大劣势。

又战斗到黑夜，远远望去，四束红光与四把闪着光的剑在空中绕来绕去，碰来碰去，碰在一起就会电光火石，发出刺耳的声音。

一轮红日即将喷薄而出，黑夜正在逝去。四个黑客已经精疲力尽，鲜血从嘴里大量溢出，冒出血泡，他们仍坚持着。山果越战越勇，只要他再发一点力，那四人肯定肝胆俱裂而亡，但他想知道这四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我不想伤及无辜，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我就饶了你们，留下你们的命！”山果轻松地收回一点力道，环视了一回四人，轻蔑地说道。

“要杀要剐随你！怪就怪我们技不如人！”一人继续吃力地操纵宝剑，面部神经已经绷起，露出经络，经络好像快要爆开，但还是嘴硬。

山果不想杀人，他才十六岁，他骨子里埋着善良，他想放掉他们。突然四个飞镖从四个方向飞来，这是四个黑客想最后一搏，相互递过眼神，便一起使尽最后一点爆发力，向山果发出暗器。

开了天眼的山果自然能看到秋毫，从丹田沿经络运出一层真气，只见八个方向突然爆炸，“丁零当啷”四声，四把宝剑落地，压在枯黄的草坪上，冒出黑烟，四个黑客爆裂后燃起大火，化为灰烬。

太阳冉冉升起，把战场照得特别光亮。看到如此惨烈的场面，山果深感愧疚，他叹了一口气，把四人剩下了尸骨和着四人宝剑挖坑埋掉，伤心地离开残破的这片废林。

山果是被师父从进山的路上捡来的，那时候还不到一岁。十多年来，师父教山果读书、练武，从来没有出过山，一切用度全是师父操持。

师父告诉他，读书让人学会善良，练武可教别人善良。山果不懂，师父告诉他，你得悟，悟出道理来。

望着太阳的光晕，刺激的光线加上杀人后的不快，山果哭起来，一是哭离开了朝夕相处的师父，二是哭人世间怎么这么残忍。

走到一处小溪边，山果洗了手，用手捧了水洗了脸，又慢慢往山下踱。

这次他没有使用真气加轻功，而是脚踏实地步行。看到前方有一处山谷，山谷里发出巨大的喊杀声、刀剑触碰声，还有刀剑砍到人体的“噗噗”声。

山果真的苦恼！他想：“怎么下山这么多事？”“和平和谐共处不好，打什么打！”迟疑一下，他嘟囔：“是去看看，还是绕开那里！”

他叹息着：“下山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