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用力地深呼吸:“你怎么听话都不听重点的?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喝粥?”
“这很重要吗?”
林时冷下脸来,冷哼一声,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他用得最多的语气。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对吗?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变了,原来还是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是我瞎了”
“我胃不好。”白慕时正色道,拦腰截断林时的话。白慕时的脸色虽然不见得有不悦之色,却没有刚刚的明媚,她继续说道,“我没有不愿意告诉你,我只是……只是不愿意让你担心,是我自作多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其实已经不会担心我了。”
话语一字一句从白慕时的嘴里说出,每说一个字,白慕时的心就往下沉半分,就如昨晚看着路灯下那块不起眼的小天地,那空荡荡的空间,随着时间的流逝,窥视者的心也是空落落的。
“白慕时你说这些话干什么?”林时的目光变得犀利,看向白慕时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刀子,想要扎破她表面营造的假象。
白慕时却咧嘴笑笑,毫不在意的样子:“呀,是我失言了,不好意思哈,那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都可以回答你。”
林时放下筷子,“不需要了,我和你只是故友,来这里只是意思一下而已,”他直视白慕时的眼睛,字句有力,“我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说完,林时即刻转身出门,背影很快消失在白慕时的视野里。
白慕时看着林时吃干喝净的碗,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好凶哦……”
白慕时一大早百无聊赖,坐在静室里看了一会儿书,被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
“二叔,你回来了没?林爷爷催我过去了。”
电话里头的人呵呵笑了一会儿,“慕慕你看外面!”一个成熟男子的磁音透着一股年轻少年郎的不定性。白慕时抬头看向窗户,一张轻浮的俊脸紧贴着玻璃窗,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八颗牙齿整齐划一裸露在外。
白慕时嘴角抽搐着这窗户已经六年没擦过了!
二叔进屋一直在打喷嚏,“阿秋!阿秋谁在诅咒我,还是说……我感冒了!?”
“哪有!”白慕时嗔怪地看着她极其不靠谱的二叔,指着印了一张人脸在上面的那户窗,“那窗户,咱们回来之后就没擦过,你看看你鼻子,一鼻子的灰,活该你打喷嚏!”
白慕时嘴上毫不留情地训斥着这个快接近四十岁的二叔,转身就去浴室拿了一条湿毛巾递给他。
二叔满意地咧嘴笑笑:“还是我的侄女疼我啊!”
“也不知道二嫂是怎么忍得了你的?”
“……”
“二叔你有多久没有刮胡子了?一嘴巴的胡渣子,都快扎死人了,你可是医生啊,注意形象才行啊!”
“慕慕你怎么这样说你的二叔,你二叔对你那么好,还长得那么帅!”
“帅个鬼!你看你这头长发,一个医生搞得像个行为艺术家那样,二婶也不管管,不行,我得和二婶谈谈!”夏风徐来,二叔性感的小长发随风飘舞,可刚刚飞扬起来,就被白慕时一把扼住,只剩那柔弱的发梢在拼命挣扎,最后无力垂下。
二叔的发根子被抓住,乍地跳起,“我们赶紧去见见林爷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