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下午了,落日余晖还挺美,于岸美滋滋地想,在这里他可以做个学霸了,反正那些尸体的问题他随口而来,在读书的时候,他父母就是警察和法医,自己耳濡目染后也考了法医,成绩不说是第一,前三总是有的,那批实习生中,老法医可是表扬他过了的。
“今日就到这里了,你早点回去,明日巳时我在这儿等你,记得准时。”说完,灰衣老者就衣袂飘飘地离开了。今天就看了一下县府周围的环境而已。
刚愣着,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看上去料子不错,不过于岸不认识。男子嗓门有些粗犷,一巴掌拍在了于岸的肩上。于岸差点想大声尖叫出来,不过为了自己的外在形象,还是咬着牙笑着问:“请问阁下是哪位——高人?!”青年男子哈哈大笑,又是用他粗壮的手掌在于岸的肩上拍了几下,然后赞赏道:“身子骨不错,你就是于岸?”
于岸点了点头,动了一下肩膀,便感到犹如针扎,真真是痛煞人了,这他么是哪里来的煞笔!
“我是县令的嫡次子,叫做张天锦。”张天锦越看于岸越满意,自家爹爹说的不错,这个小子长得不错,胆子不错。
“呵呵呵,原来是二公子啊,小子狗眼不识泰山,还请二公子恕罪。”于岸躬身请罪,说的话皮笑肉不笑。不过那张天锦倒是很是受用,摆了摆手道:“你才九岁,怎么就喜欢上了做仵作了,天天和尸体打交道,就不怕晚上……”说着越来越离谱。张天锦倒是想在于岸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失望了。
于岸有些疑惑,不过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保险点好:“这不是家里穷,想来混口饭吃。”说着,就像是普通的市侩老百姓,不过张天锦早在自家老爹那儿听过了关于于岸的一些事儿,有些怀疑地看着于岸。
“二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行,要不要我送你?”张天锦好心建议道。
可别“不用了,多谢而公子好意。”于岸连忙摇头。
走在路上,于岸终于轻松了下来,跟古人说话还真是有些累人,尤其是有身份的人。
回到了家,于岸看着自家的房子,有点担心它某一天会倒下来。
“小弟,你回来了,可以吃饭了。”于依儿刚刚出来看自家弟弟有没有回家,就看到了小弟在房屋门外站在,“想啥呢?今天感觉怎么样?累吗?”一串一串的问题从于依儿的嘴里吐了出来。
今天屋里的人来的很齐,憨叔也在,憨叔孤家寡人一个,力气又大,桌上的那只野猪估计又是憨叔打来的。笑了笑叫了声叔,这是他来这个世界最初看到的人。
憨叔应了一声,帮着自家老娘端着饭菜,于岸也不知道自己爹爹还活着不,看憨叔那样,估计是对自家娘亲有什么想法,不过娘应该没有什么二婚的想法吧。
“娘,你歇着,我来。”结果了娘手里的碗,“今天挺顺利的,就去看了看,娘你别担心,你儿子我的胆子可大着呢,今后啊,我也是吃公家的饭了,虽然钱少了点,但是好歹稳啊,你和几个姐姐也不用那么大晚上还在刺绣,伤眼睛。”说着说着,就听见了几个女子的抽泣声,大哥面上也郁郁。
“哭啥,如今岸儿有了能力,你们不高兴?”憨叔大嗓子一出,顿时把伤感气息都赶跑了。
一顿饭表面上吃的很是和谐,但私下,于岸还是知道他们内心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