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庄来了大人物,正是前几日的刚刚见过的县令大人。
村长笑皱了一张老菊花似的脸,带着家里几个儿子在村口迎接。
于岸刚刚从山上回来,看着村长的笑脸,不禁有种呕吐的欲望,果然,这种风气想掐也灭不了啊,拿着几只野兔回了家。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训练,于岸也能在山上抓几只野兔给自家加点伙食,大姐做饭的手艺还不错,经过了自己的指点后虽然说比不上后世,但是总比初来乍到的时候好吃多了,只可惜缺了一点咸味。
“你就是于岸吧。”回到了家,没想到县令和村长已经在了自己家里,大姐紧张了的拿了两碗茶水出来,两个姐姐没了人影,大哥艰难地坐在了凳子上,牵强的笑着,见小弟来了,倒是松了一口气。
“草民于岸见过县令大人。”于岸乖乖行了礼。倒也不是说什么,这个社会这么个规则,那他也得老老实实的遵守不是。
县令满意的笑了笑,村长本来以为可以挑刺儿没想到这个于岸这么上道。
礼虽然行的有些不伦不类,但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
“不知大人所来何事?”于听钰有些紧张的问道,自己的娘还关在大牢里呢。
“不用紧张,本官前来是不忍一个好苗子从此埋没。”县令摸着短短的胡子哈哈大笑。
于岸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大人的意思?”
县令先是没有说话,倒是先问了问于岸关于仵作的看法。
仵作,验尸,于岸现在知道了这个县令来找他的原因了,仵作在古代其实是一个很卑贱的职位,做仵作的人都很累但是钱也没多少,吃力不讨好,但是放到了后世,仵作就是法医,是个可敬的职位。时代不同,其实很多的看法都在变化。
“仵作,值得我们尊敬。”于岸道。
县令笑了笑,倒是带了几分真心实意:“不错,臭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怎么样,有没有想法来当仵作?虽然现在不能,但是等你在仵作身边学个四五年,倒是可以了。”
于岸还在考虑。
“这么好的机会,于岸你可要好好把握啊。”村长劝道。
莫名其妙地看了村长一眼,他才不会信这个老头有这么好心。那个世界的古代,仵作可是一个不好的职位,科举都是不能参加的,而且钱也不多,但好歹吧,也是个公职是吧,自己也不想当个什么大官,做个仵作也和自己的专业是相关的了,当即,于岸就同意了:“多谢大人提拔。”
“哈哈,你小子,说起话来还文邹邹的。”县令满意地笑了笑,“本官看你小子,这小小的县定是关不住你的,等你要出去的时候,本官定会放手。”
“草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于岸说道。
县令知道他们的来历。
“县令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何不去草民的家里喝一杯?”村长说道。
县令摇了摇头,百姓的东西,当官的忌讳啊。
等他们都离开了,于听钰愁容满面:“小弟,你,你当真要去当仵作?以后,科举这些……”
于岸阻止了自家大哥要说下去的话语:“大哥,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吗?科举这条路我是不能也不打算走了,再说了,身处高位定有风险,当个简简单单的仵作多好,还是说大哥,你嫌弃我了?”
于岸这个一卖萌,让阴霾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