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余是王啊……”
漆黑斗篷下,干枯苍老的面孔自说自话着。
“但是你,早就被放逐了。你没有为王的气量。”
站在对面的是身着华贵绸缎的老人,他反驳着黑斗篷。
“都因为那伪善的贱人!”紧紧攥着拳头,只是想起那个人便气得发抖。
“但他说的没错,你没法在阴影手中保护人民。你的骑士更有资格。”
“啊啊……沃斐珥。他是优秀的战士……可他战胜阴影了吗?他称王的结果是拉上了整个王都一起陪葬。”
“至少大多数人是战死的,可比你光荣多了。”
黑斗篷的老人一时语塞。
“让你来的话也是这个结果吧。”对方不停的讽刺他。
“余活着!至少活着!”
“你早就死了。”
黑斗篷大吼着,却被立马打断。
“你看看自己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就为了苟活,偷他们死人的东西——你全身上下都是死的,包括你那为王的美梦。”
黑斗篷的下的人被反驳的哑口无言,沉默了多久才重新开口。
“不死之人的遗物……会助余再次称王的……”他阴冷的笑着。
“只要杀光阴影,活着的或是死的人都会再次叫余帝王……呵呵……就像他们当时称沃斐珥为王那样……”
他几近癫狂的笑着,紧握着干枯的拳头,激动的发抖。
瞥了一眼刚刚与自己对话的身影,那是一面盾牌。守护骑士的盾面光滑的足以反射出人形。
房间角落的顶上有树根从那伸下来,树根上的露水滴落在石台上。引起了“王”的注意。
“噢噢……牧神之人。又为余送来了什么?”自负的语气中却带有尊敬。
“我差不多受够你了。”十分平淡的语气,石台的水面上浮现出人脸。
幽暗的烛光很难看清楚水面中的面孔,但是其面部长出的分叉双角明显得很。
“对你和它都算是考验吧。最后从这片坟头出来的是谁,我就协助谁。这场战争已经持续太久了,不管是你还是它,我只希望早点结束。”
“你的意思是,你送来的这人能赢的了余?有趣。它是什么?”
“时间鸟的怀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在一个阴影手里。”
“那个莫名其妙的外来者?要我说她就是最后那个……你说她的[遗物]在阴影手里?就连她也……”
“王”的面色一沉,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认识名为“时间鸟”的人物。他曾躲在战场的某处见到过鸟战斗的身姿,灵动飘逸。
而后,就没别的印象了。“王”自从被驱逐,就再也没关心过活人的事。
“你是说如果那个阴影赢了,你同样要帮它?真是疯了。”
“疯了的是你,王。”水中人影没好气的说着。
“就算你真的将阴影驱逐,也没几个活人对你俯首称臣了。”
说完,水面逐渐黯淡。
紧握着权杖的手激烈的颤抖着,久久难以平静。
只要杀死即将前来的阴影就行了。自己是绝不可能输给区区怪物的。
况且自己手里还有“那个错误”的碎片作为底牌,吸收错误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如此想着转身看向那面漫出血与火的墙面。这预示着上层的阶梯已经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