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出了百炼殿,向两位白衣人告辞后,驱使着灵器向药园飞去。
在半空中,叶平一边想着筑基丹炼制之事,一边低头向脚下连绵起伏山丘淡漠的望去。进了自己居住的屋子,叶平就迫不及待的将那两块玉筒取出,挑出了含有筑基丹炼制之法的复件,就开始逐字逐句的读阅起来。
叶平心神虽然活跃,但神色一直纹丝不动,直到数个时辰后才长出了一口气,把玉筒放了下来。可紧接着就陷入了苦思之中,凝神细想起来。
半晌之后,他才“呼啦”一下站了起来,紧皱着双眉走到了药园内,开始四处扫视着园内的花草,嘴中喃喃自语起来:
地结花、黑江草、金含参等三十种辅药材倒没什么,这药园内全都有,只是要求年份长久一些,要有数百年的火候罢了。但是作为主药的玉明果、猴菇花、天灵叶就有些麻烦了!这里竟然一株都没有,而且也从未听闻过。”
叶平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找人问一下,这人。
叶平拿定了主意后,就把玉筒放下,改拿起了另一枚来。
“住颜丹”的制作可比筑基丹简单多了,既不需要真火炼制,也没有什么不认识的药材作原料,全都是一些很常见的品种。
唯一让他咋舌的是,其中一味主要却是要用到元灵花,这可是结丹修士都渴求的灵草,因为这药才是练制“一元衍心”的主药之一。结丹修士在突破中小境界时服用一颗一元衍心丹突破几率会多一成。
这就难怪很少有人从未听闻过此丹药了。毕竟哪位修仙者有了元灵花灵草,那还不宝贝的当成心肝来看待,又怎会浪费在这对修为毫无用处的住颜丹上,这也就造成了住颜丹在修仙界很少有人炼制了。看来筑基丹和住颜丹一时半会是炼制不了。于是叶平又拿出五丁针秘术开始修炼。
而当十日后于执事再次来到药园来取药材时,叶平没有多做掩饰,站在园子内直接问起了这三种奇药的事。
玉明果、猴菇花、天灵叶,于执事捋了捋小胡子,两只小眼眯成了一条缝。
“嘿嘿!看来师侄已得到了筑基丹配方了,所以才打听这三种主药的事!不过,师侄!难道你还真想自己炼丹不成?”这位于师伯把嘴撇了撇,用一种你真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神看着叶平。
当然不是了,不要说这三种主药晚辈还一无所知,就是那数百年成分的辅药,晚辈又上哪儿能找出呢?这儿的园子内,到是有几株百余年的辅药!可这是宗门的东西,都是有记录的,晚辈也不敢拿啊!在此情况下,
“既然不打算炼丹,你问这三种奇药干吗?老夫忙的很,可没空陪你闲聊!”于执事把脸一板,但似乎是想道叶平与自己上司的关系后,便又说道你真想找这几种灵药,一年后幽怨谷,秘境开启,也许你能在那里找到,前提是你不怕死,
不知这幽怨谷是什么地方,叶平疑惑的问到,于执事或许是考虑到陈丁的面子,便给叶平做了解释。幽怨谷位于岭南东边的赤阳山中,在近两百年里,才被岭南各大宗门发现的,而这幽怨谷的入口以及进入的方法却是百花府最先发现的。
并从中收集了大量珍贵的灵草。其他五大宗门自然不会让万花府独自占有这个秘境,于是他们一起向万花府施加压力。最后,经过六大宗门商议,决定每五十年开启一次幽怨谷,持续十天。在幽怨谷中,各宗门的弟子能够获得多少机缘,完全取决于个人的运气和机遇。不过筑基以后的修仙者全被里层的另一种古怪禁制挡在了外面,而炼气期的人则毫无阻碍的可以进入其内,
叶平听完后,继续问道:“只有六大宗门的弟子才能参加吗?”于执事笑了笑,回答道:“怎么可能呢?虽然六大宗门是岭南最强的宗门,但如果只有他们参加,会引起其他宗门和修仙家族的不满。况且,为了这个下品秘境,也不至于得罪整个岭南的修仙家族和门派。虽然六大宗门允许其他人进入秘境,但必须先让六大宗门的弟子进去一天,然后其他人才能进入。”原来如此。叶平。喃喃道
于执事说完又说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去那个鬼地方找这三种奇药,这和自杀也差不了多少。”于执事都懒的回头过来,说了这么一句后,就不再理睬的飞走了。
叶平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未动弹一下。
“这三种奇药,和元灵花,我一定要拿到手!不过于执事并没有把事情全说给叶平。
还是得找人问清这幽怨谷的情况才是,可叶平在玄天道并没有特别熟悉的人,认识的人只有,陈丁,于执事和章华,
陈师叔我并不想去麻烦他,看来只能去找章师兄了,想到这叶平取出木舟往传功阁去。
当叶平来到了专为低阶弟子而设的传功阁时,章华正好在那儿给几名少年讲解低阶法术。见到叶平以后,只是微微示意一下,就仍继续自己的工作。
叶平对此并不在意,他知道对方只是责任心较强罢了,并不是光对他如此。
说起这位章师兄,叶平对其真有几分敬佩之意。虽然这位传功师兄在服用聚灵丹后,还是在筑基后期徘徊,未曾进入到结丹期,可是其对低阶法术的领悟,那真是出神入化,举一反三,让叶平惊叹不已,并且也从其身上受益不浅。
如果仅是这样,叶平也只不过对其上心而已,并不会如此敬重。让他讶然的是,这位章师兄在接任传功一职来,对所有前来请教法术的师兄弟,全都一视同仁,悉心的教授自己的心得体会,似乎并未有半分的藏私,这可真让韩立吃惊不小。
说实话,一开始叶平根本就不信对方是一位如此品质的人,还以为又碰上了伪君子型的家伙,只是表面功夫做的特别足罢了,因此一直对其不冷不淡,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