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覃琼在敲门。
他还没回来?我在山脚碰到他,一阵风一样地冲下来,不知道的以为他疯了。
他妈说打他电话都没接,我在这附近都没好到他人。
凌寒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下子冲出房间,就往后山门去了。
天已经黑尽了,寂静的山林偶尔会有几声鸟的怪叫声。
徐斯文!凌寒边走边喊,这时覃琼带着几个小师父拿着电筒过来了。
“凌寒你最后见他在哪里?”覃琼问到。
“在后山脚下。”凌寒有点儿慌张边回答,边把手机的照明灯打开。好像不是很亮,又一把拿过张师父手里的强光手电筒。
凌寒拿着灯就往山下跑,其他人分别往岔路寻去了。
凌寒的心此刻砰砰直跳,她紧张,担心,羞愧,自责。她一路沿着盘山公路边跑边喊,但是周围只有惊醒的鸟扑棱翅膀的声音。
夜静的可怕,越走凌寒的心越慌,呼唤的声音也越来越颤抖,强光手电将路过的每一处都好的特别清楚,但始终没见到任何人影,也没听见徐斯文的声音。
虽然这座山是周围比较矮的山,但晚上也不一定会有什么野物出没。凌寒根本不敢想,虽然她胆子很大,她是不怕黑也不怕这寂默的山野,那是她已经从小就习惯了,但是徐斯文没来几天,他这会又能在哪里?
山里忽明忽暗的灯光都是在寻找徐斯文,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突兀,徐斯文依然不知何处。
就在凌寒没有丝毫头绪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徐斯文说他高度近视,而上山就这一条路,分岔的小路都在快到山门那里,所以他可能在哪里呢?
凌寒好像开始有了些思路,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山路边探照,没有靠山的那边是陡俏的斜坡,但都是树林,就算人掉下去也不会很危险。
想到这里凌寒放慢了脚步,探照灯在斜坡的树林里搜索,全是密密麻麻的灌木草丛,偶尔有几块大岩石,还是什么都没有。凌寒看了一下手机,都快晚上10点了,这都过去四五个小时了,还是没找到人。
这时覃道长的电话打来了“凌寒,找到没斯文没?”听的出来声音很紧张。
“师父,我暂时还没有找到他,你先别着急,我这会往坡下在找”凌寒尽量表现的镇定,其实心里已经慌的一匹了。
就在这时灯光照到的坡面有被压过的痕迹,凌寒赶紧把电筒往前面照了照,是一条干涸山沟,草很深,露着一块大石头,这片草很茂密,一眼就看出有压过的地方,凌寒跳下坡,沿着草的压痕一步步往沟里下。
凌寒小心翼翼地往大石头那边挪,她越靠近越腿软,强光手电突然恍到了一个黑黑圆圆的东西,她脚下一踏空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徐斯文躺在石头缝里,一动不动,凌寒大叫了一声,手上电筒都吓的一把扔了出去。周围又是一片漆黑了,凌寒顺着徐斯文的方向摸了过去,终于探到了他的鼻息,总是送了口气。
凌寒朗朗跄跄地从草丛里找来电筒,然后回到徐斯文身边,在电筒的光下,她才仔细看清了徐斯文额头被石头撞了个大包,流了好多血,估计时间过的太久凝固了。凌寒跪在地上一只轻轻的手托着他的头,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嘴里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这时徐斯文周轻轻的皱了下眉头,眼睛使劲地想睁开,然后咳嗽了一声,终于醒了。“你能不能把那灯关一下,太亮了,照我眼睛疼。”徐斯文边说边那手捂眼睛。
凌寒把赶紧把电筒拿下来放到草丛里,这样既不会太亮,也不至于完全看不见。徐斯文慢慢从石头缝里挪了出来,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靠着石头喘着气。
现在几点了?凌寒
这时凌寒才想起来摸手机,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应该是落到草丛里了。她准备起身回去找,徐斯文一把拉住她。“带上我一起走,我腿没有受伤,就是有点儿麻了。”
凌寒无法拒绝,在草丛里找了跟粗细跟长短合适木棒子给他,徐斯文一只手杵着棒子,一只手搭在凌寒肩膀上,慢慢地往坡上走。
凌寒扶着徐斯文,头一直盯着脚下的路,全神贯注找手机,忽然她看到前面的草丛在里有东西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