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有两个哥哥。大哥寡言少语,性格木讷无趣,不懂女人的心思;二哥思想活络,能说会道,高高大大,比较精神,很能讨女人喜欢,唯一的缺点就是嗜酒如命。醉酒之后性格会变得乖张暴戾。前脚明明还在酒桌上有说有笑的,等酒一过量,说话间一言不和,整个人会耍起酒疯,手舞足蹈,见人就打,连老婆儿子也不放过。哪天看见他老婆鼻青脸肿地跑到福生家哭诉,不用猜,肯定又是在耍酒疯了。更为离谱的是,如果当时有人出言劝阻或是用话一刺激,他定会掏出那家伙往你脸上滋。福生面对这个二哥,也是无言以对,鲜有走动。
这兄弟三人和大嫂是远亲,自小一起长大。这大嫂从小就是和这二哥特别亲近,等长到了少女的年岁,这春心里就默默地钟情于他了。
到了婚嫁年纪,这少女的娘家却把她许给了福生的大哥。原因是,老大有个铁饭碗。
福生在私下里也曾听说,这二哥和嫂子旧情未了,暗通款曲。二哥甚至去大嫂家串门,看见女主人穿着贴身衣物,他也不回避,这让福生更加肯定了别人的猜测。虽是兄弟,这日子各过各的,他也不好意思去点破,弄不好兄弟间容易反目,被外人所耻笑。再说父亲早亡,长兄为父,而这“父亲”身先士卒,接过“孝顺”的二儿子亲手编织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传出去也是村子里的千年笑柄。
没想到这对“鸳鸯”余情未了,竟被老太太撞见了。
“娘,你啊不要再难过了。都是有孩子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干啥。你把自己的身体管管好,回头我去说说二哥。”福生只能这样劝慰。其实福生还是有点惧怕这二哥的,他的喜怒无常,让人难以琢磨。自从那次为了给娘看病,三家人意见不统一,被他打破了眼角后,福生就很少主动去二哥家了。
这纸终是包不住火。农历七月初七的一天,福生的大哥按着排班表正常去单位上夜班,突然间新安江大电网停止了供电,单位就临时取消了晚间作业。当他踏着“永久牌”到了家门口,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等男主人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就赫然看见一对男女赤裸着身体,正在床上大汗淋漓地“鏖战”!把自己女人压在身下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自己从小对他呵护有加、关怀备至的二弟!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是亲大哥的老婆,自己的嫂子。
当这对苦命的“比翼鸟”光着身子,“扑通扑通”双双跪地,恳请长兄(丈夫)原谅时,男主人在愤怒地同时,操起门外的竹扫帚,对着两人就是一顿抽打,打得这对男女“嗷嗷”直叫。灯光下,两人在屋里捂着脸,上蹿下跳,在竹扫帚无情的挥舞中,闪动着雪白的皮肤,跳跃着两只硕大的乳房,却没有一个敢还手的。
等到男主人力气用尽,再看自家女人和兄弟:屁股、大腿、胸脯上,全是红肿的竹条印,这对男女也是眼泪鼻涕到处飞洒。精神和肉体上短暂的欢愉,让他们的皮囊接受了一次人伦道义上的鞭挞。男主人这才把扫帚一丢,骑上车,回了单位寝室。
一个月后,福生的大哥和大嫂离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