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朝阳(2 / 2)齐元录首页

早上四点半整,叶尘睁开眼睛,在床上安静的躺了一会后轻声下床推开门走了出去,洗漱之后,趁着天蒙蒙亮朝着村口走去,沙漠的气温白天和夜晚的温度相差二十多度,早上的太阳还没出来,现在的温度仍然很低,紧了紧衣服,过了村口的杨树,朝前又走了一段距离,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面朝东方,左右手相交放与腹部的位置,右手食指朝上,盘膝坐了下去,用让人看着难受的呼吸韵律吐纳起来。

站在村口胡杨树下的欧阳子哲望着不远处的背影若有所思,虽然叶尘动作很轻,但因为一些原因欧阳子哲夜晚睡眠并不深,叶尘前脚刚走他就后脚跟着过来了,并没有隐瞒叶尘的意思,相反他知道叶尘一定知道他就在后面跟着,在沙漠的半个月里,每天早晨四点半,这个守陵人都会准时的醒过来,一分不差一分不少,然后就会找个地方面朝东方摆出这个姿势,用奇怪的呼吸方式入定,起初他们几人还觉得怪异,询问过叶尘这是在干什么,毕竟在科学的现代,叶尘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像是神棍、邪教。

叶尘说这是他爷爷去世时传给他的,用他爷爷的话说这算是他们家一直都有的类似家训的传承,他们一行人当初还模仿过叶尘的做法,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唯独叶尘自己说做完这些吐纳后感觉身心舒坦。他们为此还请教过叶尘,但做完后仍然没有什么感觉,杨教授听说这是叶尘他们家传承下来的还仔细研究过,但并没有什么发现,最后归结为是人体长时间保持某个作息规律,身体养成的习惯,形成了自然的肌肉记忆,一天不做就会难受,做了就会有一种类似舒坦的假象感觉,在这种解释之下众人也就不在对此关注,唯独欧阳子哲仍然不肯放弃,每次叶尘吐纳他都会在远处观摩,叶尘对此也毫不避讳。

欧阳子哲低头看着手表,当指针停在五点整的时候,他豁然抬头死死盯着叶尘的身影,只见在朝阳初升之际,一缕缕微不可见的青紫色像是烟雾一样的东西随着叶尘的吐纳缓慢的被他的身体吸收,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临近六点整的时候那些青紫色的雾气最是浓郁,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有十几分钟,等到六点整的时候雾气陡然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叶尘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一抹很淡的紫意一闪而过,随着叶尘起身舒展身体,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来,橘红色的朝阳之下,不远处苍茫的沙漠上,一粒粒沙子都被铺成了温暖的颜色,驱散了夜晚的寒冷,看着远处站的笔直的身影,欧阳子哲居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叶尘回头望了望,看着胡杨树下站着的身影开口道:

“你又看到了?”

听到叶尘的声音传来,欧阳子哲回过神来,摇着头低笑了一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看着走过来的叶尘,欧阳子哲点了点头:

“嗯,我又看到了那些雾气,但我问过康大叔他们,他们都没人能看到,而且我按照你说的方式也在这个时间点尝试过,并没有什么感觉,相反做完以后却有种呼吸困难胸闷的难受感。”

叶尘低头略加思索也没什么头绪,欧阳子哲说的那些雾气他看不到,也没听他的父母或者别人说过,相反正是欧阳子哲告诉他时他才知道的,也只有欧阳子哲对他说过这个。

想不出什么东西,他也就不在想了,抬头看着欧阳子哲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爷爷在世时并没有对我说过什么,当初他让我做这个的时候我曾问过他,但他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说姥爷传下来的,并且告诉他要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不允许断,而且听我爷爷的意思姥爷也并不知道原因。”

欧阳子哲笑着说“看来我应该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了,等我把你的东西学走了,你可不要怪我。”

叶尘笑了笑:“没事,我们家没有规定这个不能传给别人,所以你就算学了去,也不用担心我会揍你”

听到他开玩笑,欧阳子哲打趣道:“想不到叶兄也会开玩笑,而且有你教着我,我都没学会,靠着我偷师就更难了,不然这一路早就有效果了。”

叶尘点点头没有在说话,对此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等到他们两个转悠完回来,已经快七点了,迎面正碰上刚起床的杨硕和康大叔,杨硕睡眼朦胧的看了看他们两个,边洗脸边冲着欧阳子哲挑刺:“你又去偷看人家叶尘做宗教仪式了?”

欧阳子哲冲着叶尘道:“你别理他,他虽然嘴欠了点,但人并不坏。”

叶尘摇摇头,没有搭话,相处半个月,他自然看得出来杨硕的秉性,而且又不是只针对他一个,这里每个人都被他挑过刺,除了康大叔。

就在这时苏倩从屋子里跑出来喊道:“杨教授醒了。”喊完转身又跑了回去。

众人听了也赶忙冲进屋子里,杨雨芊正一脸激动的扶着杨教授坐起来:

“杨爷爷你可算醒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你都昏睡快一天了。”

“一天了?雨芊啊,这次这把老骨头真是越来越经不起折腾了。”苍老的声音正好传进刚进来的几人耳朵里。

“杨教授您可别这么说,谁能像您老一样这般高龄,还能闯进沙漠,并且安然无恙出来的,要是在年轻几岁,恐怕都不需要我们这些年轻人陪着了。”欧阳子哲快步走到床前边走边开口。

“哈哈,欧阳家的小子,就你会说话,可惜的是这次探索一无所获,这已经是我们寻找的第二条线索了,结果还是失败了,现在就剩下历史最广为流传的说法了,却也是被人探索最多的,只怕我们不会有什么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