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模有样地进行了三次深呼吸,鼻子吸气,鼻子呼气,尽可能让自己的呼吸深长而稳定。
这时候我不再关注周泽灵写什么,或者有没有关注到我在做什么,我只关注当下的我自己。我先将自己的意识集中到自己的臀部,稍微调整了一下我的坐姿后,我将意识从臀部扩散到整个骨盆,在这里停留了几个呼吸,我再将自己的意识往四肢延展开来。
好几次,意识都跑掉了。
“周泽灵会不会看到我闭着眼睛,觉得我是个怪人?早上突然去洗手间估计已经让人觉得奇怪了,这次闭着眼睛神神叨叨的样子,估计更惹人讨厌吧?”
我又把自己的意识拉回来了。我默默地念了一句咒语,
“我只关注我能控制的事情。”
这是大学时代偶然结识的一位瑜伽大师对我说的,只是那时候我没能真正理解。只是最近又重新开始了冥想,才又想起来这句话,它让我很安心。
当我把呼吸集中到我的上半身,到我的手上时,我又想起了昨天周泽灵说的,两个大男人拉手。但比起这句话,更加让我分心的是周泽灵那个笑容。不,应该是她的眼睛,双眼皮,长睫毛,眼睛很有神,好像还戴了美瞳。
我觉得她的眼睛会笑。
“我只关注我能控制的事情。”我又念了一句咒语。
可是我记得她的眼睛会笑,这个记忆是可以控制的啊!我打破了我的咒语,我觉得我控制不住地要想。
我顾不上什么咒语了,我把意识和呼吸从双手带走,来到了眼睛和眼睛后面的肌肉群,我觉得很舒服。眼睛的疲劳一下子消失了,在我洋洋得意自己冥想能力不错的时候,车停了。
“下车。”
我们的调研第一站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