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爷,不出大事了。”一个皂隶急匆匆的跑进内堂门口叫嚷着,在场所有人旋即把目光移向了那名皂隶身上。
“叫什么叫,有什么大事,这么不懂规矩。快滚过来禀报。”王知县满脸怒容,那皂隶跌跌撞撞的进了内堂,走到王知县身侧轻声说着。
“老爷,不好了,马知府的管家昨日失踪了,说是昨日同刘三一起出门了。估计现下已被四明山的土匪抓了去。知府大人的衙役就在门口,昨日等了一天也没等到。”
“不好,莫不是马姑娘就是马知府的千金,这下剿匪这事就麻烦了。”王知县眼珠转了一圈,眉头紧皱。
待到这块绢布轮流看完一圈,内堂内讨论声更加多了。那绢布轮到到林璜手上时,绢布上每个字边都被蹭出重影了。林添也是好奇,正脸朝前看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着:
“兹请林府老爷阅,久闻林家二公子风流,且早与马姑娘私定终身,不巧马姑娘被歹人所迫,流落于四明山。今我四明山仁义,收留马姑娘些许日子。然马姑娘归家似箭,路途遥远,须些盘缠傍身。故借我四明山之请,向林老爷讨要盘缠,大抵是两千两纹银,望见信速回。”
林添和林璜眼珠子都瞪直了,原来四明山绑匪真是朝自家要钱的。那为何将会稽县所有官商都叫来了,眼下林家真要出钱出力了。林璜想要打死自己二儿子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把这块绢布甩在他脸上,可是想到林家还是犹豫起来,自觉地把绢布还给王知县。
“诸位,诸位。肃静一下。按理说,此事本就林家之事,本不必惊扰诸位。然今日匪徒残害官差,又绑了我会稽民女。朗朗乾坤,天理昭昭。我等自当同心戮力,共剿山匪。”王知县愤愤不平的朝着众人诉说。
“故而,今日衙门召集诸位过来商讨剿贼之事。一来出兵剿贼所需银钱颇多,需官商同心同力。二来征讨山匪,需群策群力。力争此次讨贼一蹴而就,诸位意下如何。”王知县话毕,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那我这边先开个头,赵师爷说一下讨贼策略。”王知县立马叫上自己的师爷上前,将准备好的办法念了出来。
“讨贼所需银钱约莫五千两纹银,今日九家会稽商户聚首,此事因林家而起,林家独出一千两纹银,剩余八家同出四千两纹银,所有银钱归拢县衙分配。每家可出五至十名家丁不等,县衙将领衙役采莲诸位府上家丁,待兵成,则可同赴四明山讨贼。此间谋划已上报州府衙门。诸位可有疑义,若无便如此安排了。若此事成,则各家皆有好处,我亦上报朝廷为诸位请功。”
一阵讨论声响起,各家都有自己的算盘,这笔钱最后肯定要落在王知县腰包。只是大家一想到花几百两银子能够结交马知府,心底里还是觉得很是划算,于是便连忙举手同意。
散会后,林璜脸上欲哭无泪,正欲回家揍自己的二儿子,却被王知县给留下来了。
“林兄留步呀,今日之事可不能怨老哥我呀。我们虽是同年举人,然众口铄金,我想林兄自能理解。对了,我有点事情正欲同林兄说来,你同我进屋内聊。”
“那行,我嘱咐犬子一二,先让其回去。”林璜赶忙回答
“甚好,甚好。”王知县满脸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