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程并不轻松,一个路口等完红灯,到下一个路口又是,让我非常焦躁。有几个路口好不容易绿灯倒数几秒,可前面的车似乎有意压着你,不让你前行。我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前面的车窗摇下来,冒出几只恶狠狠的眼睛,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叽里咕噜,往外冒着吐沫星子。
如果他们愿意下车过来理论,我高低要跟他们打上一架。可他们似乎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我也只好郁郁寡欢似的作罢,本以为快到上高架会好一些,可不晓得是不是高架上有车祸的原因,车一直堵到了上高架的辅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沮丧的情绪在漫长的排队等待中越来越膨胀。江波骗了我,明前也骗了我,连马路上的红灯、陌生的司机、高架的桥都来跟我作对......
十五岁那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也许明前从来都没认真对待过兄弟感情。那年学校新修了体育场,在体育场一隅加装了十来个乒乓球桌,这对于当时的我们而言,可谓是重大举措,因为从上小学开始我们几乎是趴在地上,画一个日字格,摆上两块砖,就开始打起乒乓球了,这也难怪乒乓球成了我们的国球。即便到后来,小青身高出众在校篮球队打中锋位置,他也一直坚持不懈的喜欢乒乓球。
我听说巴西那边踢足球也是这样,只要有块地,大家用石灰石把白线一画,就可以踢得很欢。这么想来的话,怪不得我们国家足球不给力,主要大家都在趴着研究乒乓球呢。
但十来个乒乓球桌要服务周边好几个学校的乒乓球爱好者,可谓是僧多粥少,如果你想抢到这最优资源,那你就得搞点手段,最常见的就是翘课去占位置。
可占位置有时免不了一些口舌之争,譬如你先去占一个球台,然后来一大帮子人过来打球,万一其他桌子满人的话,你很可能就成了众矢之的,这时候你就得顶住压力,免不了一顿你来我往的一番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