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方落下一点点余晖泛着黄时,纹身女孩说“死者的意愿是把他的骨灰扬到大海里。”
“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是我的一个嫖客。”
一样的问话,一样的回答。身边的亲友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毕竟撒骨灰这件事儿跟老传统多少有些区别,更何况这是从一个陌生女子里说出来的。三伯伯很无奈看着林菱儿,林菱儿仍旧轻轻的点点头。
“但这撒骨灰的事情,不是嘱咐给我的,是给一位叫白草令的”,纹身女孩大喊。
我吃了一惊,赶紧扔掉了手里捏着的白果树叶,感觉就像我的小学作业没上交,被老师点名了一样。
“白草令,在不在”,纹身女孩此时此刻就变成了小学老师,点着脚尖,头昂着往后瞄来瞄去,像是在一堆学生里找一个名为白草令、即将举手的小学生。
“是我,”我缓缓的举起手来。
“就是你,明前说了,骨灰就由你撒,撒完你还得跟我走一趟。”
我大概猜到“走一趟”是什么意思,毕竟前几趟,也是我走的。但是撒骨灰这个事情,我是毫不知情,即便是上一次见面,我们也还没有聊到生与死的话题,更别谈什么骨灰的处理方式。
我无奈的抓头看看林菱儿,她仍旧轻轻的点点头。
“撒吧,撒完回去,我告诉你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