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号晚上，程禾再次检查自己的东西，一个透明文件袋，装着两只2B铅笔，四支中性笔，橡皮、胶带，准考证装在袋子里。再三确认后，才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程禾一直打着哈欠，不知道几点才入睡，第二天一早七点就醒了，睡不着。

二十号当天一早七点半，就在学校集合，开车到考场时才八点半，大家都聚在门口等考场开门，开门后，所有人都一涌而入，程禾拿着准考证找到自己的考场教室。

教室门口有监考老师拿着金属检测仪，严格的检查每一个人，到程禾时她按照要求展开双手，转了一圈，通过后进到教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考前先进来两个老师拿着加密封起来的试卷，按照广播的要求先展示加密封条，然后分发试卷，拿到卷子后老师先提醒：“九点铃响之后才可答题，现在你们可以检查试卷有无缺损，可以更换试卷。”

程禾看着黑板上方的挂钟，离九点还有三分钟，铃响后大家都统一的低头考试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禾抬头一看，已经十点半了，程禾正好做到倒数第二的大题，阅读理解，还要留半个小时写作文，转了转脖子舒展一下，又继续低头做题。

旁边有男生举手：“老师，我想上厕所！”

程禾抬头，好几个人都潜意识的转头看了眼那个男生，然后又默默的继续自己做题，程禾庆幸自己早上过来一直没喝水，不然突然要去上厕所还挺麻烦的。

二十分钟做完阅读题，程禾开始作文，刚拿到试卷时没仔细看，只看到关键词是信，这会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作文题竟然是写一封XX信。

难为她一直以来准备的方向都是议论文，程禾心里呐喊，出题老师怎么改风格方向了，怎么是记述文、散文了。

泪目了。程禾先在草稿纸上列了一下大纲，看着时间赶紧写。写到最后正好八百字，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抒情的结尾，这样又加了一行字，显得刚刚好。

正写着，监考老师来回巡逻，提醒说：“还有二十分钟，没写作文的赶紧加快速度，注意一下时间安排。”

这一提醒，程禾心里更紧张了，生怕自己时间来不及，手下写的更快了。

写完，还有十分钟时间，程禾翻看试卷和答题卡，确认自己答题卡没有疏漏，又着重检查了一下填空和判断题，怕自己在基础知识上出错。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开始收试卷：“所有人坐好等老师收试卷，没写完的停笔，不能在写了，超过时间再写会判作弊处理啊！”

“不要再写了！”

“名字怎么没写？考号呢？”监考老师收到一人，那人名字竟然漏了，赶紧写上，等卷子全都收齐，一个老师把卷子装进密封袋，另一个老师才说可以走了。

走到一楼，程禾遇到乔梦赶紧打招呼，喊她，乔梦看着她也挥手打招呼。

程禾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说：“好紧张啊，我都怕写不完。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乔梦抿嘴笑，“我作文都写到了最后打铃的时候，阅读材料题有点难。”

两人说着，走到半中间，听到有人高喊“程禾、乔梦”，回头看是钱康，钱康小跑着过来，三人互相打招呼。

钱康呼哧呼哧的拿着文件袋扇风，一边叹气：“你们考的怎么样，我死了，一开头填空题问鲁迅原名，我写成周作人了。”

“啊？！”程禾震惊的看向钱康。

钱康丧气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脑子里想的是周树人来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写成了周作人，我还检查了好几遍都没发现。”

这一出来就是一个王炸，吓得程禾不敢在讨论考试的事情了，怕钱康心情更坏。回到车上，老于负责这一辆车，看到钱康垂头丧气的，问明白之后，还是先开口安慰他。

“考完就不要再想了，好好准备下午的考试。”

等人都上了车，回学校路上，老于特意说：“考完试不要对答案，对考题啊，考完了就不要再想了，后面还有其他考试呢，不要自己先失去信心了。”

回到学校后，还是有人聚在一起讨论试题，程禾没跟人讨论，连听也不想听，回家吃了午饭，又睡了个午觉，下午再到学校集合一起去考场。

下午是物、化、生的综合考卷，第二天是数学考试，下午是政史地综合卷，第三天上午英语考试，考完回到车上。

大家都像放飞了一样，有讨论试卷的，有讨论放假去哪玩的，十分热闹。老师也不管纪律了，任由大家吵闹。

程禾闭着眼睛休息，旁边坐着的是乔梦，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发呆。

等到了学校，老于笑呵呵的进来，宣布学校的安排。

“考完大家就毕业了啊，今天中午住校的同学吃饭的可以去食堂吃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都可以自行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