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尹、艾莫，这是近期以来，我与各地大贵族交流后，所归纳出来的一系列为人处世之道。你们俩务必认真钻研，深入领会其中精髓，并适时传授给咱们的人。若有疑惑之处，随时可向我请教。在接下来的这段时光里，我应该都会比较清闲。”

身处战乱之期，却仍需向部下传授大贵族的行为规范，李阳着实感到颇为无奈。诸如此类的补习工作，他已不止开展过一次。然而，由于前期积累的亏欠过多，实在难以期望那些曾经要么是逃犯要么是文盲的家伙能够瞬间实现质的飞跃。更何况许多约定俗成、潜移默化的事物，压根儿就未曾有过任何文字记载。即便是李阳本人，也是在摸爬滚打中不断探索前行。之所以在社交场合未被他人察觉出问题所在，纯粹是因为他善于伪装罢了。与其他贵族交往时，他多数时候都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随着耳闻目染的增多，视野和见识自然而然地开阔起来。更何况他原本就经历过信息洪流的猛烈冲击，对于接纳新兴事物的能力来说，可真是非同凡响啊！

将自身所学知识经过精心筛选后，再分成不同批次传授给下属们，早已成为一种惯例。

然而实际效果却只能说是差强人意，毕竟每个人的天资悟性各不相同。有些人能够领悟到更多的精髓，而有些人则几乎一无所获。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的基础过于薄弱，长期习惯于底层贵族的行为模式，想要在短时间内适应大贵族间的博弈规则确实并非易事。

对于这些自己势力中的核心支柱人物，李阳实际上并未抱有过高的期望。他真正着重培养的对象，乃是那些在战争中被自己收养的一群只有几岁或十几岁的少年们。

“好的！”

“对了，元帅。您将军中的事务都分了出去，这会不会产生一些负面影响呢？毕竟，如今营地里可是充斥着各种流言蜚语啊。许多人都说您名不副实，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罢了，整日......” 瑞尹说到这里便突然停住了，他实在难以启齿，即便他身为李阳的门徒，但有些话还是不能轻易说出口。

“哈哈……”

李阳却不以为意地大笑起来。

“军中有这些流言蜚语正是我所期望的！这原本就是我有意为之，你若是没听到类似的言论反倒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