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不知道该走哪一扇,在我惶恐踌躇之时,我忽然瞥见,其中一扇门门口,走进了一道身影,转瞬便消失在视野之中,我连忙快步跟上去。在我将进门之时,我又转头看了一眼另一扇门,恰好有另一个人从中走出,我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我并没有犹豫,仍跟着最初那道身影走了进去。不知怎得,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有了些许光亮,我抬头,原来是朦胧月色拨开云雾,漫出了些许微光。
而那道身影,就站在我过去的单元门口,借着洒落的零星月光,我模糊地看见,她黑发如墨,身着白裙。奇怪的是,本没有风的,周围也是一片死寂,现在却有柔柔清风拂过,她的发丝,她的裙摆,都随之摇曳着,仿佛在舞一支清雅的探戈。
我看得入神,她却朝着单元内徐步走去。我想跟上,却畏惧那无止境的、找不到出处的循环,只是在门口驻足,目送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被楼道中的黑暗吞没。而她便在我的注视之下,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着,不断碰壁着。
我看着她,脚步愈发加快,手扶着楼梯上去,下来,上去,下来,直至变成了奔跑。最终又慢了下来,扶着楼梯的手也变成了无力的耷拉,我看不清她的脸,却也能感觉到,她在逐渐崩溃,逐渐瓦解走出去的力量。
我不想再看她这样走下去,终究是迈出了这一步,踏进了那座梦魇般的楼梯,在她将再一次重蹈覆辙之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惯性太大,她撞进了我的怀中,我来不及反应。在我的愣神之间,我感觉到领口湿了一片。穿着皓色衣裙的她,小声地啜泣着。
风仍旧吹着,挑乱她的长发。我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只是安静地帮她轻轻拨了拨,手又不禁在她的发梢多待了几秒。
就在她抬起头,将要与她相视时,我的眼前却被一阵炫目的光闪耀的睁不开眼睛。当我终于能看清眼前时,映入眼帘的,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那顶蚊帐。
原来只是一场梦...明明已许久未做到这个梦,怎么会又梦到呢?从未产生过变化的这个梦境,又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变化呢?梦里出现的她,又是谁呢?
难道是看着周围人都在成双结对地爱恋着,所以我潜意识中也心生向往了吗。
我看了眼时间,才八点不到,周四早上是早10,遂又躺了一会,临近上课才洗漱出门。
这几日,我一直待着阳澄湖没有出门。除了上课,我几乎都在练球,以及做各种脚踝的恢复动作和加强动作。万幸的是,因为带着护踝,以及处理冰敷的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
而小组晋级赛结束以后,第二轮八强赛的抽签结果也已确定。因为我们是小组第二出线,所以我们的对手一定是一只小组第一。
第一轮机电和沙钢最强的两只队伍被分在了一组,分别以A组一二名出线,而轨道最强队与我们是B组前二,C、D组则分别是轨道的老带新、机电的另一只新生队伍,以及沙钢的老带新和轨道的新生队。
我们一致认为A组和轨道研究生三只队伍实力最强,而只要不抽到机电的院队,就都有的打,加上同组避开抽签,我们相对幸运的抽到了轨道的老带新队。
而C组的另一只机电新生队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抽到了我们第一轮败给的B组轨道院队。A组的机电院队抽中D组轨道的新生队。沙钢则比较倒霉,他们晋级的两只队伍实力都不错,但八强赛就不得不提前内战,无论谁赢,都注定只会剩一只队伍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