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是权道人的老窝了?
于流锁链晃动的清脆响声在这个空间里来回晃荡,虽然没有一点光,但至少知道这里很空旷,可能是什么地下室之内的。
他果然没安好心,总不可能把我吊在这为我疗伤吧。
只可惜现在自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话说自己是否有点过于倒霉了,好事是一件没碰上,坏事挨个来敲门,现在没死都算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
以后还能有转机吗?恐怕就到此为止了吧。
“哦,原来还是活人啊,还以为死了呢?”正想着,突然有人说话。
这是谁?听声音不像是权道人,而且听起来挺年轻的。难道是哪个专门看守自己的侩子手?
地下室内久违地燃起了光亮,那一点烛火宛如漫漫长夜中的萤火虫,叫人热泪盈眶。
烛火的光线很柔和,眼睛很快就适应了,而且刚好能看清周遭的情况。
这是一个圆形的地下室,漆黑的墙壁下面摆满了桌子、炉子、大锅之类的东西,上面是各种材料,充斥着药草的气味。
“哟,瞧瞧这副样子,这不是已经快死了吗?瞧这一身黑气,不是已经要见阎王了么。”
这是一名男子,黑色卷曲又柔软的头发搭在脑门上,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庞。只能看见弯起一定弧度的嘴角,似乎在嘲笑着自己。
他一身黑衣,秉着一盏烛火。先是好奇地打量一下于流,而随后又摇了摇头。
他似乎不是权道人的人。
“救...我...”声音挤开紧闭的嘴唇,像是从石头缝里出来似的,微弱又沙哑。
“嗯,很标准的第一句话。那么我的回答是:不救。”烛火越发靠近了于流的脸庞,火光有些刺眼,“说说看,我凭什么要救你。”
“救救我。”第一开口后,后面的话顺畅了许多,但还是有些含糊不清。
“都说了,不会救你的,谁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坏蛋,救出去危害世界的。再说了,连声好也不问,这么没礼貌,我也不想救。”
说着,他便转身就要离去。
“早上好,请你救救我。”
“哈哈,谁跟你说这是早上的,现在都已经傍晚了,太阳都要落山了,时间不对,乱问好,我也不救。”
“傍晚好,请一定要救救我。”
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如果这次机会不抓紧,之后又会如何呢?
不管他是谁,总归是看得见些希望的。
“一定?说说你的理由。”
“有仇要报。”把权道人这笔账算清。
“哦,说说你的仇?我倒是...”话说到一半,他忽地看向唯一的木门,“有人来了,一会再来找你,不要把我供出来哦。”
说完火光熄灭,他也消失不知在何处。
又过了好一会儿,于流才听到那边传来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吱呀地开门声音,不一会儿,整个地下室就亮堂了起来,周围的火光把这里照得无一遗漏。
那个人躲哪里去了?甚至连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好像从未在这里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