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多干什么,很快你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有些事不弄清楚,还是有些难以安心。
“多谢干兄提醒。”
“小事一桩,还有,你是不是该改口叫我会长?”
“还没加入呢,等我把权道人的事了结再说。”
“这简单,我帮你,揍他一顿,或者直接杀了也行。”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好勒,不愧是我的副会长,就依你。”
如果按照权道人对自己别有所图的方式去思考,那么以前的怀疑事情都有了印证。为什么他不教自己更多东西,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不安的感觉。
但这也是猜测,同样有很多东西说不通。他教的弟子们,待遇同自己也是相同,难不成他对自己的弟子都有所图?
不,也有可能是干千碌在骗自己,很明显他是跟七大宗不对付的。诋毁七大宗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的话也不能全信。
信得过的只有自己,越想越气。于流最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任人摆布的情况了。
刚才那番话,小阿七自然也是听到了的,他看了看于流,小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纵然对权道人有再多的怀疑,对现状有再多的不满。该进行的事还得继续,雪龙根还是得拿到。
跟着陈厚出了城,他们的所在之处是个郊外的小木屋。
墙壁摇摇欲坠,勉强用几根大木头抵住,但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一场大雨可能就会让这个屋子垮塌。屋顶更是抽奖一般,到处都有漏洞,一不注意就会被强烈的太阳光刺瞎眼睛。踩在腐烂的木制地板上,发出吱呀响声,和着难闻的霉味,差点把早饭都给吐出来。
这血心会的据点也太不堪了吧。
虽然残破不堪,但胜在隐蔽,平日里除了乞丐不会有人涉足。
于流怀疑他们是不是把这里的原住民赶走了,因为这里面还有好几张草席,只有两张有睡过的痕迹。
“东西呢?”放眼望去这里没有类似药材的东西。
“急什么?”
说着,干千碌掀开一个草席,下面是一个木板,木板打开则是一个大洞,通往地下室。地下室不高,梯子也就两米。
地下室的味道比上面更浓郁,酸臭味混合着霉味,就像发酵了的橘子掉在粪坑里发出的味道。
“这就是血心会?”
“别闹,这只是个临时据点,我们血心会成员向来潇洒,只是睡一个觉而已,不碍事。等到时候我带你去看我们血心会的总部,琴心谷,那可是世外仙境,逍遥快活的好地方。”
OK,画大饼,这我懂的,领导阶层必备技巧。
“你这手势什么意思?”
“就是没问题的意思。”
干千碌觉得蛮有意思,也自己比划了一下‘OK’这个手势。
“快把雪龙根拿出来,我受不了这里了。”
如果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自己可能就要腐化成周围环境一样的味道了,幸好小阿七没有跟着一起进来。同时于流也怀疑,雪龙根保存在这里真的不会变异吗?
“陈厚,放哪里了?”
“马上。”陈厚跑到一个酒坛样子的地方,打开来,里面还趴着些苔藓植物。而雪龙根就埋在一堆药材里面。
陈厚拿出一个没有叶子,通体雪白,半尺大的植物根。
“只有这个小一点的了,其他的都吃完了。”
掌柜说过有百年份的也有几十年份的,可能这就是那个几十年份的,而年份高的已经被吃掉了。
“你们要雪龙根干嘛?”
“给他吃啊,不然还能干嘛。怎么?雪龙根我可给你了,不能出尔反尔吧。”干千碌说。
“吃了有什么用?”
边说于流边接过雪龙根往上面走,雪龙根入手还有些冰凉。至于年份,倒无所谓,反正师傅要求的是要雪龙根,也没说多少年份的。
只是于流想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他们拿来干什么,师傅拿来怎么用,多了解一下总没坏处,特别是现在于流陷入了怀疑当中。
“雪龙根性寒,而我们的血继术同样属阴,吃了它有助于他消化吸收的精血。”
“他杀了多少人?”于流问道。
陈厚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他需要力量,而且死的是只是一些乞丐而已。”干千碌说。
对于这种傲慢的言辞,于流向来是不爽的。乞丐的命难道不是命?因为他们是乞丐,就可以肆意妄为?
但心中不悦,于流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我管好我自己就行。
反正这个邪教,自己是要摆脱出来的。
“无所谓,与我无关,别牵扯到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