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邪教的东西,于流是绝不打算碰的。而现在他们明显不打算放人了,那就只好跟他们打一架,突破出去。或者引起别人的注意,要知道这可是在城里。
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只要官兵来,就能得救,他们双拳难敌四手。
而且那个杀人犯的路数,自己也已经摸清了,他打不过自己。只是这个干千碌不知道实力如何,如果跟那人差不多,那么撑到有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
然后让小阿七出去,把人找来,该跑的就是他们了。
“那就试试。”于流摆出格斗姿势。
于流话音刚落,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扑面而来。像是身遭围了一层厚厚的被子,不仅喘不过气来,而且身体动弹不得。只有眼睛能看到人,鼻子耳朵嘴似乎都失去了知觉。
除了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周围仿佛黑压压的一片,就算此时陈厚走到于流背后捅一刀,也不会有任何发现,甚至连感觉都没有,更别说做出反抗了。
此时于流无异于死人一个,就是块砧板上待宰的肉,任人摆布。
而之前还想着反抗,现在想来实在过于天真。
他的实力到了什么程度了?至少不是小世界,因为师傅绝不可能带来这样的压力。那就是中世界?又或者是大世界?
十七岁的大世界,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那么就是中世界了,十七岁的中世界,也有些匪夷所思。
自己虽然修炼晚,但也知道修炼一途,绝非易事。自己连达到小世界巅峰,妄非,都不知道需要多久。更别说中世界了。
自己根本不是能与他抗衡的级别,自己同他反抗,就像尝试撼动一颗千年的古树,根本是徒劳的。
“怎么样,还想试试吗?我是没有恶意的,只想让你入会。”
干千碌松开了威压,之前时刻围绕自己的被子,此刻也被统统撤回。四感又重回身体,街道些许的人声,空中冰凉的空气味道,身上不断冒汗,浸透了衣裳的凉意。都在提醒自己,还活着,连身上的疼痛也显得那么熟悉。
小阿七更是脸色惨白,扶着于流几乎都要站不稳。
“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缠我。”于流心率还无法平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说过,血心会需要人,更需要像你一样的人才。”干千碌说,“狱阎魔体的拥有者,我不能放弃,你必须为我所用。”
“否则,会怎么样?”
“否则?没有否则,我必须把你拿到手。”
于流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一直没有问:
“你为什么知道我是狱阎魔体,难道你们能看见我身上的疼痛?”
“为什么知道?很简单,你身上的气,漆黑、混乱、狂暴。不是狱阎魔体的拥有者就是走火入魔的修炼人,很明显你是有神智的,那就只能是狱阎魔体了。”
“气?”
那么这就是说,权道人也是这样分辨出我是狱阎魔体的?
“很难想象,你竟然能活这么久。像你这个体质的人,目前世界上所知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乌诡教的教主。其他的一被发现,就会被抹杀。”、
“为什么?”
“因为你很危险啊,他们害怕再有一个乌诡教教主的存在。会撼动他们于世界巍立不动的地位,所以你连敛气都不会,却活到了现在,实在令人惊讶。这无异于一只在虎穴蹦跶的小鹿,却没有被老虎发现。”
没人发现?也不是吧,除了这个干千碌,还有权道人也知道。难道权道人也是邪教人物,不是什么善人?
“所以,不会杀我的人除了你们邪教,就没其他人了?”
“邪教?谁跟你说我们是邪教了,我们是有正当传承的。”干千碌有些不满这个说法,“至于不杀你的人,除了我们是真想培养你,其他人多半没安好心。”
没安好心,这么一说的话,权道人作为师傅,确实有些奇怪。
“所以你们就安了好心?”
“不然呢?我没安好心,我给你副会长当?”
“不见得,你没有其他企图。”
“哼,我唯一的企图就是复兴血心会,其他的我一概不想。”干千碌说,“所以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加入我们血心会。就算你想入你口中的名门正派,他们也不会接受你。”
话说到这,于流有些遗憾,本来还想着以后能进大宗门,有大造化来着。可现在却已经定死了,只有一条路可走。
难道就因为一个破体质,他们就要赶尽杀绝,这是什么烂道理。难道就没有拥有狱阎魔体的好人?我不就是吗。
算了,事已至此,也只好认清现实。
“为什么我不能选择那什么乌诡教。”
“啊,你不能这样吧,我可是给你副会长当啊,你进乌诡教,你能捞着什么?”
“凭我的天赋,怎么也得当个核心弟子吧。”
于流倒还猜对了,狱阎魔体如果到了乌诡教,就会被当作下一个教主来培养,是核心中的核心。干千碌也知道,于是慌了神,早知道不提乌诡教了。
“别吧,是我先邀请你的,你不能始乱终弃啊。”
这话让于流脸上抽抽了一下,这是什么话,二十年单身的我,说得跟个渣男一样。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有些麻烦。就目前来看,肯定是逃不掉的,自己打不过他。只有入教,但是这事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有可能这一下,就要上七宗五门的黑名单。
话说,本来就已经是黑名单上的了。
看来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入会,真操蛋,一点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但我于流绝不仍任摆布,就算是入会,我也要体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