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呢?这么大个人了,居然对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儿下死口,这事儿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况且也说不出口啊!
此时,就能看得出来南方和北方女孩儿面对心爱的人初次互动时候的区别:南方女孩儿初次互动后,一脸娇羞,嘴里甜甜地说着“讨厌”然后躲开了,留给人无限遐想的背影:北方女孩儿初次互动后,一脸羞涩,嘴里甜甜地说着“死样”然后扑了上来......拳打脚踢......
“傻愣着干啥呢?没看见我都动不了了嘛,赶紧给我按按腰,药箱里有红花油,去找来给我揉揉。”周宜萱红着脸“声色俱厉”。呵,家里能耐窝里横的选手。
可是,傻姑娘,你是不是忘了红花油是需要直接涂抹在皮肤上的吧,你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唉!乱了方寸的姑娘智商直接归零。
“嘿嘿......”邹小弟只傻笑着,按照指示听话执行照做。
此时邹小弟只敢老老实实的客串专业按摩师,嘴里跟周宜萱扯一些与风花雪月无关的话题,就为了分散注意力,好忽视手上传来的温凉细腻的触感。
周宜萱也同样应的心不在焉,死要面子受着活罪,周宜萱只想有个鸡爪子把自己掐死得了,什么破提议,还被她喊得理直气壮,邹小弟的“纤纤玉指”仿佛有魔力一样,碰触到哪里,哪里就像燃着了一样。
全身上下只剩了嘴最硬的周宜萱把脸埋在自己交叠着的胳膊弯里,故作镇定的胡乱说着话。
俩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了半天,主打一个句句有回应,句句没着落。直到周宜萱觉得好了一点,就赶紧叫停,然后趴着不动,撵了邹小弟去做宵夜,还点名要吃烤肉。
唉!不是,我说姑娘你的心是太大了,还是没长心?这么暧昧地时候,你有情我有意的,要么你乘胜追击一举拿下,要么你羞不自抑地躲远点,咋还有心思琢磨吃宵夜呢?这脑子是吃过桉树叶了吗?
邹小弟倒是觉得很正常,这才应该是周周能做出来的事: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宵夜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么就两顿。
确实,等周宜萱扭扭捏捏的看着邹小弟端过来的都是她爱吃的肉,还是以往梓暄和邹小弟都不许她晚上当宵夜吃的肉——烤小羊腿、烤猪手、锡纸牛心嘴儿......瞬间眼睛就亮了,眼泪直接就感动得从嘴角流了出来,至于发生过什么,那不重要,眼前的美食才最重要。
邹小弟细心的扶着周宜萱坐起来,在她的腰上垫了个靠垫,移动的小茶桌也被当成了临时餐桌挪了过来,打开电视,找到周宜萱正在追的剧,摆好微凉的可乐,随后邹小弟拿着湿巾给周宜萱细细的擦着手,包括指甲缝里都温柔的擦到了,再给她戴上一次性手套,自己把不好啃的猪手拆成小块,羊小腿上的肉也拆下来,熟练耐心细致的好像每天都在做一样。
确实,周宜萱只要是跟邹小弟一起的时候,不论是吃饭还是做其他的事情,邹小弟都是这样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周宜萱也是从认识邹小弟以后才有的这种待遇,小时候跟梓暄一起约会,邹小弟会给她们准备吃吃喝喝,并且考虑周全到纸巾、湿巾、垃圾袋全都带好,如果他能一起跟着,那么她和梓暄就只有享受的份,其他的都不需要考虑。
开始的时候,周宜萱还有点觉得过意不去,那么小一个小男孩儿忙忙乎乎的做这做那,她看得不忍心,也有些忐忑,但耐不住不让他忙乎就泪眼汪汪的盯着你看,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人都是习惯性动物,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周宜萱面对邹小弟的照顾也就享受得心安理得了。即使两个人好几年没见面,但是早已经被培养得好好的懒筋,还是在邹小弟出现的那一刻蹦了出来。
邹小弟平时对待老妈和老姐也一样照顾有加,但是并没有周全到事无巨细的程度。他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把自己看好的媳妇儿拐回家宠么,所以说,所有的努力都来源于动力。
他从无意识的对她好,到有意让她从心理上生理上,咳咳,身体上都对他产生不可或缺的依赖感,这就是他最真诚的必杀技,甚至邹小弟一直想把所有的身家都交待给她,再霸气地挥挥手说:都是你的,随便用,给我留个车费钱就行。至于那些嘴上说着“我好爱你呀,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暗地里却藏着掖着算计着想要娶个免费最好还会倒搭保姆的人,邹小弟鄙视的很。
要么说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担当:可以不爱,但是必须得有派!
长此以往下来,旁观者清的秦舒朗时常说周宜萱现在就是个“废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四肢迟早得退化。但是邹小弟听了只会傻兮兮地笑,他对周宜萱的态度就一句话:周周可以是个“废人”,但必须是我给“养废”的。
呵呵,秦舒朗虽看不惯,但依然热切的希望:这样的男孩儿还哪里有?请给我来一打,哪怕让我把他养废我也认!
好吧,真的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烤肉解决不了的,吃得嘴角流油的周宜萱心满意足,直接趸了大半杯可乐解腻,随后一个大大的饱嗝,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摊着手,邹小弟再次化身小仆人,擦嘴、擦手,收拾战场,忙碌的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
吃饱喝足的周宜萱觉得肉吃得有点多,血液可能粘稠了,导致大脑有点缺氧——就是犯困了。
半眯着眼睛看着邹小弟忙忙碌碌,还不忘跟她时不时探讨几句剧情,说个笑话搞个怪逗她乐一乐。
周宜萱觉得这可能就是幸生活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