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潜意识作祟,那疤痕上的厚厚一层血痂并没有完全被我扯下来,撕了一半我就被疼得松手了。
不过这也是足够了,刚结痂没几天的伤口被我这一拽直接血流如注,我也不耽搁,直接蘸着这手臂上的鲜血就在自己衬衫上勾勒了起来。
勾勒什么?
自然是我对付邪祟的老牌最强杀器:五雷掌祛病法。
啥?
什么是五雷掌祛病法?
你很快就知道了。
对面的黄鼠狼显然也被我这种边放狠话边自残的行为给弄懵了,不过很快它也便反应了过来,随即那沙哑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辈好生无礼!老夫修行仙道三百载,曾未伤过凡人分毫,在你这小牛鼻子眼中,竟是张口孽畜闭口孽障的妖祟!桀!!!”
那白毛黄鼠狼呲着牙,眼中寒光爆射,一声嘶吼!周围那群黄鼠狼中直接窜出来数只直接将其围住。
远处的白如玉也未有动作,只是将其死死盯住,以防其有什么妄动。
我听了这白毛黄鼠狼的话也是一愣,手上画符的动作都是稍显一顿,随即也不理它继续将符勾勒起来。
将符箓最后一笔勾勒完全,看这左臂上的鲜血居然还没有止住势头,心里又是不住的心疼啊!
这是真浪费啊!
这一次撕了伤口不好好将这些血利用完,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说不定又要撕伤口咬手指!
索性将手点在伤口上,蘸着血又在自己的眉心画了个太极图,方便我随时开眼。
见血还有很多流下,便又在左掌上画了一道五雷正法符,其实很多攻击型符箓都是可以通过鲜血画在身上的,激发时只需源源不断的将炁灌输到那一处便可重复使用。
但是因为血这东西粘在人身体表面,没一会儿就会变成血痂,这血痂因为皮肤的干燥可能就会脱落部分,血痂脱落,符箓自然也就不完整了,也就会失灵。而且每次用血画符都要让自己留血,谁又没事儿喜欢自残呢?
所以一般除非必要情况,一般修士都是在自己身上炁充盈时将炁凝于笔上,以墨或朱砂为引,绘于符纸之上,方便随身携带储存,需要时念动法诀激发即可。
当然,也有一些大修为的人,他们可以凭空以剑指勾勒符箓,直接凭空画符制敌,但是这种对自身修为的要求很高。
我现在其实也是可以的,但是我虚空画十次符箓可能也就一次能成功,而且还基本都是一些简单的符箓。
以我现在的道行还做不到那种虚空画符的地步,我无法将炁凝练到那种可以立在虚空中不散的程度。
而且那种画符方式对控炁的要求太高,很多时候我凭空画符,符还没画到一半呢,我那放出来的炁就散了,白白浪费体内的炁。
言归正传。
将符箓画好,我再一抬眼,却见那之前的大白毛黄鼠狼已是蜷缩成一团,趴在了地上,身旁还立着好几只胸口有白毛的黄鼠狼围着,似乎是为了警戒。
而就在这大白毛黄鼠狼的正上方,一个身着黄袍梳着发髻带着发冠的老者却是虚空立在了那大黄鼠狼的上空。
那老者长得尖嘴猴腮,虽穿得极其仙风道骨,手里还拿着一把拂尘,但是却丝毫没有仙人的架势,倒是勾着脖子,左右打量我身边九鬼和白如玉的同时,眼珠子滴溜溜得乱转,颇有种老顽童的感觉。
这是元神出窍了?
不对啊!
妖怪也要元神出窍才能打斗?
“哼...今日你黄爷爷便教教你什么叫尊师重道、尊老爱幼!”
那黄袍老人揉了揉腰,那处袍子有些焦黑,应是之前被我那三道五雷正法符打得,却见他手一摇拂尘,一道黄芒直接冲着我摄来,我身旁一黑袍鬼仙见状直接扑出,双袍挥舞间鬼气弥漫,直接将这黄光挡下。
另一边的白如玉见状也是再次伸出手掌,连番挥舞,那玉臂再次变化,径直向着那老人拍去。
“此小道耳!”
那黄鼠狼所化的老人看着白如玉拍来的巨掌,嘴中说着小道,屁股却是一扭,那道袍下直接窜出一根毛茸茸的大尾巴,不知其长短,就像是是一个大鸡毛掸子一般直接径直向那巨掌杵去!
“东方青雷!南方赤雷!西方白雷!北方黑雷!中央黄雷!
奉请五方五雷上吾身!
速显神通随我除病!
轰轰轰轰轰!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右手剑指一掐,直接捏起地上的衬衫,右手一舞,衬衫直接裹在了我的手臂上,随着身体中的炁不断输送,那衬衫便如创可贴般牢牢裹住了我的右臂。
再一剑指点住眉心,口中咒法却是不停!
“祖师在上,弟子在下,上帝有敕,令吾通灵!开我左眼明善恶,亮我右眼照幽冥!黄泉有道天门断,九窍阴阳倒五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阴阳眼!开!”
伴随咒法,我双目直接射出两道金光!
这阴阳眼一开,我便无需再一直控制周身真炁向其涌去了,哪怕这群黄鼠狼里有多少成了气候,也休想在我眼下耍什么花样!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之命!”
最后一道咒语颂出,我这左掌之上的五雷正法符也以激发,我冲着这对面化作人形的黄鼠狼元神便推出一掌,五道电弧瞬间窜出直击其面门!
火力已经全开!
受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