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道衍圣女目光迎上周明的眼神，而后又继续说道：

“也帮我自己。”

“我在冥渊时，你就知道我了？”

周明整理思绪，虽然脑子很乱，完全理解不了道衍圣女的用意，但还是随便提出问题，以此让自己多些思考时间，也能得到更多信息。

“准确来说，从你得到《不朽腐经》时，我就开始关注你了。”

“所以你第一眼见到我，就知道我是谁了？”

周明继续问道。

“嗯，也不知道你是胆大，还是另有对策，你明明可以改变容貌，却依旧以原貌现身，所以你一出现在星辰阁，我就已经知道了。”

道衍圣女眼中始终没有任何光彩，接过周明的空茶杯，再次沏上一杯热茶。

周明没有回话，静静等待道衍圣女的下一句话。

“你出现时，我们本想行动，可惜你一直在星辰阁，而后又去了纳兰家，这让我们无从下手。”

“最后谁也没料到，一个天尊墓，让纳兰家自顾不暇，而你也暴露出了更大的底牌，直接跑了，这让我们始料未及。”

“不过现在你放心，抓你可不是为了什么不朽经了。”

......

周明沉默，脸色深沉，良久他才开口道：

“你说的“我们”...是指你和道衍仙宗么？还是三大宗门一开始都知道我是谁？”

“不，是我背后的家族，至于三大宗门，我想一开始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否则早对你动手了。

暗线的境界普遍只有二境，所以传出信息，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通常都需要用到高阶灵宝，唯一传回来的消息，只有不朽天尊墓，以及有人疑似得到不朽经，并没有关于你魔体的消息。你当时的存在，对于外界而言，并没有任何作用，所以里面的暗线，并没有将你的信息传出来，具体只将不朽天尊墓的消息传出。

但我们家族特意留意了你，所以我知道你是谁。”

道衍圣女说道，将一切都讲与周明听。

“看来，我每一步走来都很凶险，好在运气也很好。”

周明道，没想到暗中居然被人盯了这么久。

“主要还是你不够谨慎，你明明可改变容颜却不用，只能说你对你自己有些过于自信了。”道衍圣女如实道。

“我...”

“我知道你一开始在想什么，你已经四境，肉身不错，面对普通五境就算打不过也逃得了，而面对厉害的五境或者普通的六境，你有传送阵，所以你也不怕。在这个七境不出的年代，你唯一怕的就是六境圆满几乎都在闭关寻找突破之法，极少数关注世事，所以你也不怕。

总结一句话，你有一些自负了。”

道衍圣子没有保留说出自己对于周明的看法，不过之后又补充一句：

“但你确实有自负的本事。”

“确实是我不够谨慎，自负了，看来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不够。”

周明说道。

“你的认知确实还不够，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