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科来,这就是你妹妹”。妈妈指着怯怯坐在窗边的昭霞说:“这是你的昭霞妹妹,刚从外婆家接回来。快叫妹妹”。“妹妹”?昭科有点不解的问。妈妈说:“是呀,昭霞快叫哥哥”。昭霞抬头看了一下昭科,又把头低下,好像不关她一点事似的。“昭科你是哥哥,要带好妹妹呀,带妹妹好好去玩”。
力钢和伍阳,因工作忙,都要倒班,没有时间带孩子。就把昭科送到窑湾带。昭霞送到外婆家带。而最小的弟弟昭学,就送到郊区的保姆家带。直到昭科和昭霞,到了上学的年纪,才把他们接到身边来,昭学现还在保姆家。
昭科看了看坐在窗前的昭霞,双手抱膝,一脸的呆滞。她的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焦点,看起来十分迷茫。大脑袋上的平头,竖着几根稀稀拉拉的短发,简直都有点快像光头了。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又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漠然之中。
窗边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但她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呈现出一种萎靡的状态,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打破她的沉默。我这个妹妹怎么这样?昭科心里这样问自己。
后来才知道,她在三岁的时候,得过一次脑膜炎,因为是在农村,没有正规的治疗过,所以有些后遗症。昭科走过去,牵了牵昭霞的手说:“走,妹妹,哥哥带你出去玩去”。昭霞漠然的跟着昭科走了出去。
外面的小朋友们,正玩得热火朝天。“哥哥,我们在这做游戏,快来”。雅芝看见昭科,兴奋的向他摇着手。昭科拉着妹妹跑了过去。雅萍问:“这是谁呀”?昭科说:“这是我妹妹,刚从乡下回来,马上要上学了”。他转身对昭霞说:“昭霞,快跟大家打个招呼”。
昭霞只是呆呆的站在那,似看非看的望着大家。“昭霞,来,跟我们一起丟手绢儿。”。雅芝拉着昭霞的手,跟大家一起玩游戏。昭科突然觉得要小便了,便转身向家里跑去。
方便完后,昭科向小朋友们走去。刚出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哭,仔细一看是昭霞,雅芝三姐妹正在指责着陈钢。昭科跑过去问:“怎么回事?昭霞,你怎么哭了”?一边问,一边蹲下来,帮昭霞擦着眼泪。“哥哥,他,他”,昭霞手指着陈钢。
三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了告诉昭科。原来,大家游戏玩得好好的,昭霞也拍着小手玩了起来。陈钢一晃一悠的来到后,看了一阵子,“咦,怎么多了个不认识的”?小朋友们都没理他,继续在丟手绢儿。
陈钢见没人理他,便走到昭霞面前,一把提起昭霞:“我在问你呢,你是谁家的,哪来的”?昭霞被他这样一搞,立刻吓得大哭起来。昭科对昭霞说:“不哭了,别怕,哥哥在这里”。陈钢嘲讽的说:“哼,哥哥在这里?乡下来的野孩子,滾到乡下去”。
昭科站起身来:“陈钢,你算老几?关你屁事。你为什么欺负我妹妹”?“你妹妹?野孩子。就欺负了,怎么样”?昭科怒火万丈:“你再说一遍,小流氓”!陈钢对着昭科肚子一挺:“野孩子,乡芭佬,你还敢打我不成”?
这时的昭科,新仇旧恨涌上心来,猛的恶从胆边生,跑进门去,抄起一根铁棍,发疯似的,向着陈钢跑去。因昭科平时很文静,被陈钢经常欺负,所以他还以为昭科是吓唬他的,还在对着昭科嘲笑。
但当昭科愤怒的跑到眼前,血红着双眼,举起铁棍,很很的碰向陈钢时。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陈钢,真被昭科这阵式吓软了,抱着头,转身飞跑而去。“不好了,昭科要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