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帆睁开双眼，眸中只剩浓郁的黑。

可世间的美好必有代价，死神的反噬带来的是死亡。

他扫视了整个纹身店，又看了眼自己破碎不堪的衣物，正准备离开时，手臂上的十字架之剑却骤然闪出一道红光。

红光愈绽愈盛，他顿感不对，想用手捂住那道红光，可哪里捂得住。

以十字架之剑为起始，付云帆身体的各个角落都透出了猩红的光束，纹身一道一道裂开，不过一瞬，他的身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没有任何征兆，付云帆直接挖下了手臂上的血肉，在一片模糊中，仰头倒下。

……

郊区的人流少得可怜，偶有远方传来几点鸟鸣。

“啧啧啧，多惨啊。”

脚步声响起，一个身影由远及近，可惜付云帆早已没了意识，看不见算计他的人究竟是谁。

“云帆，我是二狗啊，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你怎么会恨我呢，是吧？”

王二狗笑了笑，他蹲在少年面前，嘲弄着少年的无知与无力。

半晌，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女人的尸体前，伸手就握住了刺穿女人喉咙的那柄长剑。

虽然他握的是剑刃，但一滴血也没流下来。王二狗拔出了长剑，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女人血肉模糊，死不瞑目。

他再次回到付云帆身前，开口道：

“又浪费我整整十八年，培养岀这么个失败品，还白白损失一名死神侍者。”

“唉，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同，到头来也不过是易碎的玩具。”王二狗缓缓举起手中长剑，对准了付云帆的胸口。

“纹四叶草又有什么用呢，带给你运气了吗？”王二狗闭上了眼，沾满了鲜血的长剑毫不留情地落了下去。

“付云帆，下辈子纹柄普通的剑吧，别纹十字架，也别纹手臂上了。”

“噗嗤”，长剑轻易地刺穿了少年的胸膛，也捅破了少年十八年的过往与现实。

王二狗欣赏了下眼前的“杰作”，转身离开了纹身店。

一切都是那么悄无声息且无人在意，仿佛事情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