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被她们看见,也不想让她们知道何英的事。”女人怯怯地指了指身后去上工的那些人。
“那好,大姐,我给您个地址,”陈渊写了宁安铺子的地址,然后掏出两百块钱一起递给女人,“您下班之后,来这找我,我很需要何英的信息。”
“不不,钱我不要。”女人把那两百块钱塞回给陈渊。
陈渊又按着塞了回去,不让其他人看见,“大姐,您收着,不然我们耽误您时间让您过来也不好意思,而且这信息很重要,有些话这里也不方便说,晚上我再说。”
陈渊又给了大姐一个很认真的眼神。大姐似乎明白什么了,说:“好,晚上我去找你。”
陈渊拉着秦青瑶走了,在回宁安铺子之前,他还要再去一次那个小区,看看煞气的情况。
走到楼下,他们两个并没有上去。陈渊掏出一片柳叶,割破了手指,把指尖的一滴血按到眉心。
铺子窗户边的开口瓶里插了一根柳枝,每天早上都收集着露水,露水流进瓶子里成了无根水,滋养着柳枝。
用无根水养的柳叶取指尖血,按到眉心,可以更清楚地观察整栋楼的阴气煞气走向和流动情况。
陈渊仔细观察了一会。这阴气主要还是集中在四楼五楼,阴气仍然遮顶,总量明显增长了一些,但还不会引起什么事端,今天也不是阴气能引起祸端的凶日,况且他还留给了王二柱两张符。
他没有选择上楼去看他们的情况,在他心里差不多有一点猜测,但是他要了解这个事的来龙去脉,他有直觉,今天晚上大姐会说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许能够打破信息上的僵局。
而且他也猜测,房东刘显民和王二柱里面可能有一个是始作俑者,另一个是无辜的,他要清楚地知道应该保护谁,才可以放心除掉由另一个人而起的邪煞。
一天前,晚上九点二十
陈渊终于等到了这位大姐推门拜访,他面前搬了一把椅子,一直空着,代表他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
“欢迎欢迎,大姐。我们就不多废话了,直接说你了解的全部情况吧,越详细越好。”
“我和她,我们认识有十来年了,她有第一任丈夫时我就认识她。纺织厂的活也是我给她介绍的,纺织厂的人不知道我们认识,她也不在工作的时候主动跟我说话,怕别人觉得我跟这么孤僻奇怪的人很熟会受排挤。
她还老说自己命不好呀八字不好呀之类的话。”
“八字确实不太好,虽然只知道她八字里面的六字,但是基本上可以猜到是纯阴的八字,是属于比较凶险的,但这也并不代表着她命就一定很差,事在人为嘛。”陈渊回复道。
“那这么说,她第一任丈夫真可能是她克死的?”
“大姐,咱别封建迷信,如果八字就能克死人,那为什么她现在的丈夫还活得好好的呢?而她却……”陈渊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便及时打住了,可是已经被这位敏锐的大姐捕捉到了。
“‘她却’?她,果然是已经死了吧。已经断联很久了。”
陈渊看这样也不打算瞒下去了:“她,确实已经死了,而且有些问题,我不方便明说。所以我在了解她生前的情况?”
大姐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心痛地说:“有问题?死得有蹊跷?唉,你说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唉。她在纺织厂干了一段时间后,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又强撑着干了几天,想着可能是小病,过两天就行了,可是病也不见好,又过了几天就没来了,之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