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见得人多了，各个都要记住不成？”曹安自然的松开李三妹，阴沉着脸。

好好好，变脸大师是吧。

“巧了，我还就记住你俩了。”凌相意混不吝的倚在墙边，朝后甩了个眼神，“你俩住这儿？都立府了啊？”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凌相意抱着臂膀，此刻确是一副泼妇样，“可我爱管闲事。”

“你！你这泼妇！”曹管家横眉冷对，模样吓得身旁李三妹后退一步。

凌相意叹了口气，她不想浪费太多口舌，直接挑明来意，“曹管家，帮我进将军府，今天的事我当没看见。”

“什么事？”曹管家讪笑一声，揶揄道，“你这泼妇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觉得这点事就能成了你置喙的把柄？”

“是不是把柄，咱可以去将军府探讨探讨。”

“你以为你进的去将军府的大门？”

凌相意讥笑，“你句句说我是泼妇，那我更是无所谓，大不了就闹呗，又不是没闹过。”

“你试试？”曹安低沉的嗓音，狠狠说道，“难不成我还能怕你这妇人？”

“哦？不怕是吧。”凌相意歪歪头看着曹安，嘴角始终含着笑，指了指巷头的院子，“曹管家这些年没少在将军府吃拿银两吧，瞧瞧，一个管家都自立门户了。”

“这与你何干？”曹安抬颌看向凌相意，面上是得意之色，“我自将军府中侍候二十余年，得老夫人善待。”

“那我真是要问问老夫人去了。”说罢，凌相意眉心一挑，脚底打了个转便大步离开，但人还未走到街头，就听曹安咬着牙关将她叫停。

凌相意原地未动，听着二人追上来的步伐，转头问，“曹管家叫住我，是想帮我这个忙了？”

曹安抿嘴，有些僵硬的解释，“将军回来后，府中不好私自安排人手。”

“你放心，我不会捣乱的。刚刚你们不是说二姨娘院里没人管么？我就去二姨娘院里干就行。”

曹安跟李三妹对视一眼，有些警惕，“你为什么非要进将军府？有什么阴谋？”

“啧，曹管家这就把人想差了吧。”凌相意唏嘘一声，“如今凌将军正直圣宠，在将军府做活多有面子，而且......本来就该是我进府当嬷嬷，你俩背后搞小动作，我当然不服，我这人死心眼，该是我的，就是我的。”

曹安上下打量着凌相意，这妇人一副老实样谁知道是个破皮无赖的性子，要真是死心眼便罢，若是要谋什么，万一出事这责任是要落到自己头上的，曹安开口问，“我如何信你？”

“我为什么要你信？”凌相意哼笑，“你若不让我进府，我直接去告发你不就好了？”凌相意摊摊手，指着曹安身旁的李三妹，“你这情妹妹，还有物证俱在的‘曹府’，包括你们私下说大夫人死的好啊什么的闲话，看凌大小姐不割了你俩舌头，大家都别好。”

“你，你别胡说八道，我何时说，说夫人......”曹安看看左右见无人经过，瞪起眼睛低声呵道，“如你这般管不住嘴，怎能进将军府？！”

“哦？那我管不住嘴更要去将军府说说。”凌相意无视怒发冲冠的曹安，再次转身却被李三妹拉住手。

“姐姐，你等等。”

凌相意眯起眼看着李三妹，一副我很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