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悲根据彭先生的安排,在宿舍安置妥当后,稍微休息了下,便打算去内舍生的课堂候着——工院内舍生的课程安排是上午去各科上专业课业,下午回来上基础文化课业。结果乐观悲在宿舍遇见了另几个学生,大家相互打了招呼——不过只剩两人了,另外两个学子其中包括第一队的那个,直接办了退学。乐观悲等到大家一起安顿好了,并约着一起去了教师。
彭先生在下午的课业开始前,给大家介绍了新来的三个学子,并安排了座位。座位是按照所报科目不同进行划分,每个科一排,乐观悲报的“杂学”共计7人,最少的是织科就三个人,其他科都是十来人的规模。彭先生让新来的几个人上讲台把书本领取后,都和各科的课代表坐一起,并嘱咐让各科的科代表负责帮助新来的学子适应——为了便于管理,工院每科都选了一个学子作为课代表,课代表都是由内舍生担任的。
杂学的课代表叫汪洋,是一个个子不高,但是眼睛透露着善意的男孩。因为大家其实预备科就在一起了,只是当时人多,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交集也不多,所以很多时候是面熟,但是不一定叫得上名字。在彭先生上完课后,乐观悲跟汪洋主动打了招呼,询问目前课业的进度。汪洋很热情的给乐观悲介绍了目前学习的进度和情况,并把自己上课做的笔记也分享了出来,相约接下来上专业课他都会陪同乐观悲前往。
彭先生在结束了下午的课业后,在课堂上嘱托三人要把工院的课业追上来,有不懂的可以去偏厅寻他。一些同窗在课业结束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乐观悲感受到有一些眼光扫向了自己,猜想是大家在议论自己这几个转院的学生。乐观悲只是低头收拾东西,因为同科的学生住宿也是安排在一起的,同桌的课代表汪洋,约他一起回宿舍,路上给他详细的介绍了目前课业的进展情况,以及回答了乐观悲的一些问题。有了这个热心同桌的相助,让乐观悲对工院和杂学的认知更多。
第二天一早,乐观悲就习惯性早起,在军院练就的晨练已经成为一种本能。看大家还在睡觉,他便悄悄的出了宿舍,跑了一圈,一边跑一边脑海里回忆着昨天彭先生参观时介绍的情况,熟悉工院的建筑布局。跑完步后,他打了一套军体搏击操,然后回到宿舍冲冷水澡,等收拾清爽,晨起的钟声也响起,整个县学也“苏醒”了过来。乐观悲和同宿舍的同窗一起去食堂用完早餐,然后前去杂学的专业课堂上课。到了才发现整个杂学课堂外人已经到了不少,里面还有一些女子。
汪洋看出乐观悲的意外神色,笑着说:“整个杂学,我们内舍生七人,外舍生有二十四人,其中女子有一十三人。他们平时就上午杂学开课的时候,来上课听讲,其他科也是如此,也都是上午授课。上午结束,他们就回家了,下午只有我们内舍生还要继续回去上基础课。”
乐观悲点点头,随着汪洋进了课堂。课堂里的座位,泾渭分明的分成左右两侧,两侧四个座位一排。汪洋带着乐观悲在左侧找了个座位坐下,继续说:“专业课座位不固定,随意就坐,但是大家有个默认的规则,就是‘男左女右’,男子坐在左侧,女子坐在右侧。”不多时专业课先生来了,课堂上就安安静静,先生也不点名,直接就开始授课,上完给大家一点时间提问,没问题就结束了。倒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通过汪洋的介绍,乐观悲才知道来授课的先生们有县督造署的工师,还有归属中央管理的负责测绘制作全国地图的九域图志局的工师——在大楚专业人才等级分为“匠人”“工匠”和“工师”三个级别,“工师”是最高级的称谓,他们不仅具备丰富的技术和经验,还要具备一定的领导才能和管理能力,一般都是所属专业领域的负责人。
一上午的学习,还是让乐观悲大开眼界的——学习了怎么设计建造一幢三层小楼,砖木混合结构怎么施工;还学习了大楚的地理布局,包括大楚旗下的十三州郡的概括,国都的位置等等地理知识。这些知识是他平时完全无法接触、闻所未闻的知识,让他大开眼界,兴趣丛生。工院的学习丰富程度让他叹为观止,而且实用性强,很和他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