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忌一边努力在弄那一粒麦子,一边脑海中跟放电影似的在幻想着无数种画面,要是古代人看到这么大一粒麦子,那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吓的当场喷血。
好半天,吴忌手都磨破了,才费劲巴拉的弄下来一粒麦子来,轰隆一声掉了下去,传出一声闷响,惊起飞鸟一片。
“好家伙!”
吴忌擦了擦手上的血,也顾不得疼不疼了,顺着麦秆就滑了下去:“这下树比上树容易太多了!”
重新站在地上的吴忌,绕着那粒巨大的麦子走了好几圈,他感觉这麦壳要是空的,躺进去两人都是轻松的,当然,得跟他一样瘦才行,像那个粗眉大汉,一个进去也就差不多了。
吴忌左右看了看,面前一条小道该是下山的,他犹豫着走了上去,将这麦子搬下山去他一人可不好操作,而且也必须要领着张青孙二娘上来看一看,看一看这疯狂的麦树,不然怎么能收服他们跟着自己呢。
下山的路还是比较顺畅的,偶尔有几只野兔跳过,根本不怕人,路边红红绿绿的野果也不少,就是他不知道能不能吃,走在这葱郁的林子里,呼吸着最原始的山林气息,满眼尽是自然之色。
吴忌大踏着步子,一夜未睡,竟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疲惫,耳边百鸟呼应,远方流水潺潺,令人心旷神怡,沉醉其中,他这才明白,为何古代那些大诗人都喜欢隐居了。
与山为伴,与水为友,兴起吟上几句,便就是成了流传后世的诗词绝句,不经意间还就流芳百世了,换他他也愿意。
不过作为一个从现代过来的人,知道不久之后北宋就要灭亡的结果,吴忌就暂且勉为其难的放弃隐居这个念头了!
再次回到那酒店,吴忌定了定神,想必那胖子已经跟他们二人说过我自称是他远方亲戚的事儿了,现在一定要淡定淡定淡定,走上去直接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哥哥先叫上,千万不能怯怕!
吴忌深深呼吸了几下,信步走到了店门前:“哥哥嫂子可曾回来?”
里面正商量着要不要再出去打劫的张青和孙二娘听外面有人叫喊,便就交换了个眼色走了出来。
吴忌快速打量了二人一番,男的肯定就是张青了,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凶恶,反倒像是斯文人士,头上绑着个头巾,就是脸黑黑的。
再看那孙二娘,面容惊艳,身姿卓越,粗布罗裙也遮不住她几分风华,这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了,他还以为孙二娘是个莽妇呢!
看着看着吴忌突然想到昨儿个在他们屋里翻出的那个红肚兜来,顿时老脸又是一红,好在他黑,二人走上前来也没看出什么。
“你是何人?”说话的是那女子,声音动听的很,吴忌目光跟她撞到一起的时候,心跳的飞快。
“想必这位就是嫂子了,哥哥,我家爹娘都已去了,临终前叫我来投奔你,我一路打听才找到这十字坡来,哥哥!”
吴忌避开孙二娘那勾人的目光,一把扑到那张青身上去,无比激动语气说道。
那张青和孙二娘显然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给蒙住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张青推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里琢磨道:如果他不是自己的远方亲戚,昨日逃出去了今日怎敢又折回来,可是他来投靠我,这……自己都没粮食吃了,还怎么留得下他。
“唉……兄弟一路奔波,受累了,可惜哥哥家中无粮……”
“你去把剩下的那几壶酒拿来,就当给兄弟接风了!”
张青冲那孙二娘说道。
孙二娘应了一声,转身便就进去取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