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四章 旧时布娃娃(1 / 2)拾妖客栈首页

“我是人,无法做到无情无义,但做不到也要去做,只有做到了,才能不愧对这天地间该有的浩然正气”!

“人心很可怕,它一但被无限放大,就能让这世间永不安宁,而人心是什么”?

“是欲”!

“是情欲,贪欲,权欲,名欲等等各种欲望”!

“只要你给他机会,他就会成为这样的子,所以世间根据这些无穷无尽的欲望,降下了一道枷锁,牢牢锁控住了这些欲望,但也有世人会无情迈过这道枷锁,去做一些不被世道所容之事”!

“枷锁太大,总是困不住内心满是欲望之人,人心太小,还是想方设法的去冲破这道牢牢保护着自己的枷锁”。

“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今天如果放过你,就等于在这道枷锁上又开启了一道属于你们这一类的欲望之门,进而扰乱了这人世间的秩序,值得吗”?

“到那时,恐怕这道枷锁对我而言就会如同虚设,但枷锁的存在是保护世人的,而不是用来打破的”!

“任你有千般心酸,但我总不能为了你一人而抛弃这天下之人”。

“你是无错,但他们又是何其无辜”。

“安凝看着陆异手中的断刀,唇口轻轻微张了张,忽而展言微笑道:”

“这样啊…,但是哥哥,安凝可不会就这样束手待毙的”。

“咱俩谁生谁死,可要试过才知道”。

“她背后的黑发和怀中洋娃娃的绒毛再度生长,沾染了冰冷的黑雾,手指青黑,指甲尖锐而血红,身穿的粉色衣裙变得诡异无比,开始隐入黑雾之中,沾染黑斑,透出了斑驳的古意”!

“她又重新变成厉鬼的状态了”。

“站在门口的沐柔九同高进脸色突然聚变,陆异和安凝的交谈她们没能听得清,但是这种变化她们还是看得懂的,当既想要进府内花园里去帮忙,但鬼域之内的阴风刹那间变得剧烈无比,阻挡住了几人的步伐,她们符箓早以用尽,此时又处于脱力状态,那还能前往”。

“陆异单手握刀”。

“刀身上雷电白茫连带着自己的血液,化做一道赤金色的白茫符箓,刻印在断刀之上,也将它即将破碎的情况给隐藏起来了”。

“在看到安凝又重新变化成厉鬼的时候,陆异不忍直视,闭上了双眼”。

“然后口中暴喝,急步向前奔去,双眼注视着鬼魂的额头中心的位置,生前储生魂,死后存死魄,不管人与鬼,头乃重中之重,触着必死”。

“脚步猛地一顿,手中的断刀顺势由上而行,是最简单但也是最凶悍的劈砍,都是来自于战场之上最宝贵的经验,让他这一刀劈得那是叫个淋漓尽致,人刀和一”。

“脚踩大地,让力量从脚下快速升起,小腿,到腰,肩膀,手臂,最后传到手腕,身体每一块该动用的神经肌肉都动用到了,从脚下的大地再到刀刃,每一个关节的陪和,把源源不断的力量传递上来,最后完美灌进了刀身,才能展现出战场之上最可怕的绝技之一,拖刀技”……

“要做到这样堪称完美的动作”。

“是因为陆异完全放开了心神,它们全是来自于高压兄从战场之上生死存活下来获得的宝贵经验”。

“在慢上一刹就是死的战场之上,这样复杂的动作反应身体是不需要去思考的”。

“涂抹人族圣师鲜血的断刀夹杂着泯灭的雷霆之力,一股浩然莫名气息闪过,刀刃毫无半点阻碍劈进安凝眉心中间,而她苍白的手臂和鲜红指甲。”

“则被她死死扣在胸前,就像一位慈爱的母亲抱紧自己怀中子女一样,像是将头颅送到了陆异刀下一样”!

“刀身上的鲜血和雷霆之力瞬间狂暴起来,在剧烈的破坏着魂体”。

“为什么”?

“陆异持刀而问”!

“安凝脸色缓缓变得苍白无力,抿嘴微笑道:”

“太平本是将军定,那见将军享太平”。

“或许我现在的这副样貌像,就向当年的那群人说的一样,我在苟活于世,就是在不停的往他脸上抹黑”!

“鬼域上空,漆黑的雾霾开始有了异样变化,剧烈波动起来”。

“由魂魄思念编织出来的幻境开始一点一滴崩碎着,高楼,花坛,园中的一草一木消失,露出破败倾塌的真容,园中的枯草被微风轻轻吹动,最后剧烈的波动扫过,花园中的一棵枯树轰然倒塌,整个鬼域宣告彻底消失”。

“消失前的余波四散开来,让重伤的沐柔九,清尘,高进三人闷哼一声,随后快速先驶离风暴中心点,离开前清尘怀中之物则是无心坠掉在地,轻声响起,运转起来。”

“陆异也受到了正面的冲击,但是辰支【斩】的力量在他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膜般的光罩,硬生生挡住了绝大部分伤害,余波还是让陆异脸色变得苍白无此,霎时喉咙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魂体受创,外伤不止,让她的力量源源不断流逝”。

“安凝的魂体逐渐变得透明,就要归复天地”。

“她看着陆异,突然开心的笑了”!

“陆异哥哥刚才进门的时候不是说受前人之拖,来接我回家吗”!

“…不错”。

“哥哥现在可还有闲情逸致否,当年安凝顽皮,母亲外出寻我归家时,口中总是会唱吟着我喜欢的童谣”。

“陆异愣了一下”!

“我……不会”……

“安凝站在陆异前面,遗憾道,可惜了”!

“那就换我来吟唱给陆异哥哥你听,就当安凝赠与这世间最后的礼物吧”。

“好”!

“那就让我来为安凝拍刀奏歌,希望这最后一曲童谣能抚平你这人世间所留下的遗憾”。

“陆异盘腿坐在地上,将那柄以经快濒临极限的断刀拿在手里,横放在膝盖上,用着掌心叩拍着刀面,力道不同,敲击之处不同,声音也截然不同,仿佛佛间,叩拍出来的却只是金铁之声,毕竟刚烈。”

“陆异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道,其实朱老先生内心一直都有愧意”。

“安凝轻舒缓眉,轻声开口道:”。

“往事皆随清风浮云去,再提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个人呢”?

“况且,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他们”!

“安凝小姐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