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们非得如此吗?”
“当然。”
“可这……并不符合国际法……”
“这是在战争!这里是敌国的战场!如果国际法有用,就不会有这场战争!听着孩子,为了胜利,我们需要动用一切手段。”
“可他们并不是军人。他们只是平民!”
“不!孩子。他们现在是平民,但一旦拿上武器,他们就会变成打向我们的子弹!想想他们有多疯狂吧!还记得那些在身上绑满了炸弹的女人跟孩子吗?对他们的任何仁慈,都可能会让你丧命!”
“记住。孩子,这里是战场!”
啊~说得真好。
不能对敌人有任何的同情心,这是战场的生存法则。虽然残酷,但为了生存,谁又能说不呢?
可是作为一个入侵者,说着这样的话,那感觉实在有些奇妙~
这一夜,黑色的炸弹掉落在黄沙上,没有剧烈的爆炸,却从尾部喷洒出雾状液体。风中弥漫着樟脑的气味,雾气在小镇各个地方蔓延。
我脸上浮现出满足的微笑。我甚至能想象到在这气雾下痛苦挣扎的人们,那扭曲的面孔。
美丽的小镇,让它毁灭,才是正确的做法。
“感觉如何?”我微笑着悠闲地坐到了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默对面。他表情扭曲,说不上话来。不过我相信,很快他的痛苦就会消失,这种神经类的化学毒物,致死效果拔群。
并且它们可以通过一切可能的途径进入身体。呼吸道、皮肤、消化道……然后它们会迅速地跟他身体里分解神经递质的酶类结合,让他整个身体机能出现紊乱。
他的肌肉会麻痹。
他的瞳孔在收缩。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流着涎水。
他的身体在抽搐。
他已经感觉到窒息,无法呼吸使得他脸色铁青。
他的双眼暴突而出,在瞪着我。
在向我求救?
可爱的家伙。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吗?你怎么会认为我有那样的好心?
“我没理由救你。你说呢?”我笑着看向还在挣扎的他,还能否听到我说话还是个未知呢。眼睛看来也不好使了,身体各项机能都因为缺氧而在迅速衰退。
还能思考吗?
可能只是本能地在求生罢了。
“就算我们认识,我也没有帮助你的必要。救人可比杀人麻烦多了。”我兀自摇了摇头,“难道你认为我们是朋友?啊,别傻了,我们才认识了几天?而且,我也不想跟任何人成为朋友。”
“为什么?那还用说吗?”我指了指他因痛苦而蜷曲的身体,“你们太脆弱了。脆弱到随便一个意外都能让你们失去生命。所以……你们还是更适合作为食物。”
“可惜你现在连成为食物的价值也没有了——被污染了的食物,我可不会去食用。”
他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也已失去了意识。只有身体还在轻微地抽搐,不甘心就此死去。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算就此离去。
直到走到门口,我才突然想起不久前制造出的新玩意儿似乎还没来得及实验它的性能。那么想着,我的目光落在了已经停止了抽搐的默身上。
一个绝佳的试验品不是?
而且,如果他继续存在,强烈的仇恨会让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呢?真是令人期待不已。
所以我将这瓶试验品,注射进了他的身体。
啊——我知道有人会好奇那是什么。
虽然想说那是秘密,但其实说出来也无所谓。
是一种虫豸。
说是虫,实际上却是一种单细胞的生物。唔……与原虫类似。
它们会迅速繁殖,并且将他身体里、除却神经细胞的任何细胞全部吞噬,并且取代它们行使它们的职能。
嗯,另一种意义上的“复活”。
其实挺有趣。
不过它们的生存期实在短得可怜,为了让它们形成的器官工作,它们需要不断繁殖。繁殖的营养也只能来自于他的同类。不过我想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是战场不是?
战争结束之后?
啊,那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我没理由替他思考。
那么,祝你好运。
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