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盘算一番,想到合适的理由,“我儿时……”
“我知道。”
季临风将头靠在我肩上,语气很平静,“我都知道。”
我心一震,虽然设想过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细作,但亲耳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我多少有些震撼,“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待我这么好?”
不知为何,我有一丝期待。
季临风声音很轻,“可能从未感受过真心所以才拼命想要抓住那一点温暖吧。”
我莫名有些失落,喉咙涩得厉害,“可我待你,都是逢场作戏,并无真心。”
风声在耳边呼啸。
季临风没有再说话。
想来他很失望吧。
我苦涩一笑,泪水模糊了眼睛。
腰间的手突然松了力,季临风的头顺着我的肩膀迅速滑落,春风中隐约有一句:“我亦……甘之如饴。”
“季临风!”
我迅速停马,伸手想要抓住坠落的季临风,手却擦过他的指尖没能抓住。
季临风重重坠在地上,他面色苍白如雪,仿佛随时会消融在这个世界。
恐惧瞬间占据我的心,我跳下马颤抖着将季临风揽在怀中,泪水氤氲眼睛看不清他的脸,“季临风,你别睡,不能睡!”
“主子!”
季临风的车夫驾着新的马车赶了过来。
季府瑶光院,秦淮最好的大夫都在房内为季临风诊治。
房门外,刘氏、季朗、季渊以及季家一众德高望重的长辈都来了。
刘氏急得跺脚,“他死便死了,宝藏怎么办!”
秦淮人皆知,首富季家有一份富可敌国的宝藏,得之可覆山河。
但宝藏的位置只有历代季家家主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