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挣扎,垂眸淡淡道:“世子今日碰了我,明日梳弄我必会穿帮,若坏了王爷大计,我死是轻的,世子恐地位难保,且天色已晚,王爷若发现世子不在府中亦少不了责罚,世子快回吧。”
刘璟捏着我的手腕像是要将我捏碎,我吃痛却没有出声。
过了半晌,刘璟终是走了。
翌日傍晚,龟奴捧着代表花魁的牡丹花上台竞拍。
台下人流攒动,不知不觉竞价已经到了三千两。
我坐在房内只觉得那些声音刺耳。
八岁那年,我随双亲逃难至秦淮,双亲不幸染上瘟疫去世,而我囊中羞涩,三十两的安葬费让我捉襟见肘。
我清楚记得那天,双亲躺在冰冷的石街上,一辆辆奢华的马车从我们面前飞驰,对面的春风楼时不时传来肉食的香味和欢笑声。
就像今天一样。
时过境迁,我已是楼中人,真是讽刺啊。
“一万两。”
在台下一片惊呼声中,季临风拔得头筹。
老鸨将季临风送进我的房中,嘴里不停说着各种吉祥讨好的话,临出门前,季临风随手赏了老鸨一百两。
那一百两有些刺眼。
我挂上最妩媚的笑容去迎季临风,“季二公子。”
季临风含笑望着我,他倏尔减了笑意,“你不开心?”
我自问伪装无暇,他是如何看出的?
心中讶异,我面上笑意更胜,“公子何出此言?”
季临风倾身凑近我,似乎要将我看穿。
我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咫尺间,我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等了许久,季临风未有任何动作。
我低眸,笑着解自己的腰带。
正欲脱掉外衫,季临风却按住我的手,“你若不愿,我不强求。”
说完,他弯腰捡起腰带,掸掸灰仔细为我系好衣裳。
我心下不解,不都说季临风风流成性?他豪掷万两不就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