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只是觉得你需要这些书。

棉棉：“……？”

她好像也被冒犯到了。

——也许……她觉得你需要学习一些东西了。

漓再次委婉但不失坚韧地重复了一遍。

“所以漓姐姐是觉得我应该学学四书五经还有这本……”

棉棉随手拿起一本书，没忍住撇了撇嘴角，

“——《女戒》？”

她最讨厌这种奇奇怪怪的书了，讲着男尊女卑的大道理，可事实上，她虞棉棉身为女子，过得比天下大部分男儿还要好得多，家世、相貌、乃至于交际圈，她自认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

至于才学，小霸王不学无术是没错，可是天底下顶顶博学多才之人十之八九都在她家，自幼便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再天资愚笨也笨不到哪儿去。

所谓《女戒》，也不过如此。

这样愚不可及的书，比那好色成性的小李子和无才又无德的落榜臭状元还要污人眼睛。

眼不见为净，棉棉干脆一把将书扔了回去。

漓再直男也知道自己说错话惹小姑娘不高兴了，他本意只是想让小姑娘好好向学罢了，毕竟每次出门都能听到外人的窃窃私语，耳边一遍遍掠过“这就是丞相府家不学无术的嫡小姐啊”、“丞相府满门人中龙凤，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小霸王”，他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漓能听到，作为身体的主人，棉棉只会听得更清楚。

她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太好，毕竟自己惩治的虽然都是恶人，但架不住人家有手段，够死缠烂打，站在弱势方煽动平民百姓，再清白的举动也经不住人性的考验，更经不住千千万万颗人心的考验。

不行不行，不能想下去了，容易不高兴，苦着脸就不漂亮了。

不能不高兴，但能生闷气，于是乎，棉棉瘪着嘴不理人了。

——别不高兴了，都是姐姐的错，姐姐说错话了，棉棉现在这样就很好，才不需要向别人学习呢。

“哼！”

——我们棉棉这么玉雪聪明乖巧可爱，外面说你小话的一定都没长眼睛。

“也不用这么说人家啦，可能他们只是没亲眼见过棉棉吧。”

嗯，奶凶奶凶的，被夸的嘴角都咧起来了，还在装模做样地挥着小爪子。

真可爱。

明明听不到漓的声音，但棉棉总觉得她是在笑话自己，有些用力地拍了拍自己莫名涨红的脸，棉棉眼珠子滴溜滴溜不停往四周转，像是受惊后努力想转移话题的小鹿一样。

“……算了。”

脑子转不动了，想不出新的话题。

“还是看看书吧，好歹能装装样子，大哥二哥回来后看到我这么乖觉，说不定就不舍得骂我了。”

漓：“……”

嗯，但凡你不要这么诚实，说是修身养性漓都是准备闭着眼睛相信的。

不过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坦率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想到此，原本还有些被棉棉各种耍小聪明哽住的漓也就想开了。

——都好，都是朋友，她肯定是把自己喜欢的书送给你了，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这是漓摸着自己最后的良心劝这个小祖宗读书了。

“嗯嗯嗯，我会的。”

有被敷衍到的漓：“……”

不，我觉得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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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虞：其实我颠得没那么明显，而且真正颠的元素到现在也还没出来呢，大家可以猜猜我之后会写什么离谱的玩意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