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忍。”杨琪快速瞥了一眼伤口，撒上棕红色药粉，伤口更加惹眼。

晏成笑道：“忍不了，怎么办。”

“会不会留疤啊？”杨琪答非所问，蹙眉看着他的胸口。

“你希望留吗？”

杨琪咬了咬唇，半小时前她肯定不愿意，但现在......

看到这两道牙印覆在他胸口，赫然醒目，她忍不住心跳加速，印记会永远存在，留在他心口上，只要看到就会想到今天的一切，想到孩子，杨琪慢慢抬起手，五指弯曲虚空的搭在上方，将伤口罩在掌心中，指尖接触的皮肤骤然紧绷，她抬眼：“我喜欢。”

晏成浅笑：“好，留着。”紧攥住胸前的小手，俯身含住她的嘴唇。

窗外白雪皑皑。

远处有孩子们相互扔雪球，吵着闹着滚在雪地尽情撒欢，小脸冻得红扑扑，旁边雪人堆地同他们等高，顶上罩着红色城堡桶，杨琪盯着看，唇角微微扬起，静静躺在晏成怀里，与他十指相扣。

“机票订好了。”

晏成收紧胳膊，贴近她耳旁：“真不打算带我？”

她摇摇头，唇角笑意不减。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晏成自荐道：“我只跟在后面，帮忙拎拎东西，晚上睡觉陪暖床，性价比高，一点不麻烦。”

杨琪转头看他，唇瓣紧抿，眼中笑意逐渐变浅。

“好好好，你自己去。”

对视几秒，晏成举手妥协，见她面色缓和，才轻声叹息：“年纪大了，难免被嫌弃。”

杨琪小声嘟囔了句。

“嗯？”身后某人听到，语气微变，掐住她的腰缓缓道：“再说一遍？”

“没有......”

晏成的眼睛微微眯起，沉沉的看着她，片刻后，莞尔道：“那怎么办？嗯？说说看。”话语间，他俯首含住那小小的耳珠，用牙齿细细碾磨，直到通红湿哒哒，酥麻酸痒，杨琪受不了偏头躲开，抬手准备去揉，又被半路截下，手面碰到两瓣薄唇，晏成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指间，轻轻啄几下，便忍不住张口咬住，奶呼呼伴着花香，轻轻一下，就听见她“嘶——”了一声，把手快速抽回去，揉着指间两个淡红牙印，忍不住回头怒道：“属狗的嘛？”

晏成舔了舔嘴角，视线下移：“彼此彼此。”

杨琪看见他胸口纱布，胶带贴的歪七扭八，纱布片也没叠整齐，一边厚一遍薄，若不是某人捣乱，包扎的定然比这好看。

“能怎么办，证都领了。”她转过身，重新躺好，垂眼看着指间牙印，嘟囔道：“总不能把人扔掉。”

“带我吗？”

“不带。”

晏成屈指敲了敲她的脑袋，“小没良心的。”央求好几次都被拒绝，上亿项目都没这么难搞，“有没有同学陪着一起去？”

“说了自己去。”杨琪微微蹙眉，抬手朝后怼了一下，语气不悦：“怎么这么啰嗦？”

“好，又开始嫌弃我啰嗦了。”

杨琪向后瞥了一眼，“你最近怎么天天在家？”

“行，”晏成点了点头，不阴不阳的说道：“嫌我在身边烦。”

杨琪：“......”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