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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带着暖意的瘙痒感让闭眼的人不自觉的挠起脖子,他无意识的闷哼一声,却在翻身时压到伤口痛呼惊醒。

少年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头顶的树叶,在树叶缝隙间闪耀的太阳格外刺眼,他抬手想要遮住眼睛,又是因为扯动伤口而发出痛呼。

闻声跑来的张香问道:“怎么了?”

张宁回头看到张香,目光在她的身上随意扫了一遍,最后落在她手上摊开的布袋上的水果,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这个动作被张香看在眼里,她来到张宁身边,把布袋放在他旁边的地上说道:“我找的一些野果,可以解渴的。”她是看到了张宁干瘪的嘴唇,才特意这么说的。

“你喂我。”张宁想了想朝张香昂着下巴说道,看上去有些嚣张跋扈。

虽然张香有些生气,但是看到张宁狰狞的伤口,还是体谅的拿起一个野果递到他的嘴边。

不想张宁嫌弃的撇过头:“我要那个大的!最大的!”

张香气得鼻孔张大,瞪着养尊处优的少爷一样的张宁心说:哟呵,他还挑上了!

看到张香受欺负了,香宝也来到张宁旁边呲牙咧嘴,用低吼警告张宁不要欺负自己的妈妈。

憋着气的张香边把小野果塞进嘴里咀嚼着,边拿起大野果递到张宁的嘴边,看到张宁没把头扭过来,她气得忍不住提高声音说道:“张嘴啊!还要我帮你打开嘴巴吗?”

香宝配合的大叫了两声。

发现张宁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张香觉得不对劲了,她绕到张宁正面一看,只见张宁捂着胸口脸色发青,满头都是虚汗,看着真是吓人。

“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张香把手放在张宁肩膀上晃了晃,紧张得询问道,“哪里不舒服啊?”

张宁一脸疼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哪有功夫回答张香的话,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把身子缩成一团抖个不停。

这把张香吓得收回手,在旁边看着张宁不敢有其他动作,连香宝也同情的收起凶狠的样子,趴在张香身边静静的看着张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见张宁缓和下来,张香轻声的询问道:“好点了吗?”

脸色有些发灰的张宁无助的看着张香,一双琥铂色的眼睛里盛满惊恐,他用沙哑的声音:“好痛。”

任谁看到一个少年出现这样的神情都感到痛心,虽然在经历戈密拉的事后,张香很讨厌张宁,但是看到张宁如此可怜她又母爱泛滥起来。

张香轻柔的摸摸张宁的额头,柔声细语道:“我给你找水喝好不好?”

看到妈妈把爱分给其他孩子,香宝感到不愉快的瞪了张宁一眼,赶紧挪动身体紧紧贴着张香的小腿。

一脸慈爱的张香让张宁愣怔了一会儿,但很快他换上平常的表情说道:“哦,随便你。”

在张香带着香宝出发找水源时,张宁低头发现自己被麻袋裹着身体,他忍不住嘟囔着:“我说下边怎么凉凉的。”

再看向四周浓郁的树木,张宁确定自己依旧滞留在山林范围里。他尝试着想要站起身,却被满身伤口痛的动弹不得,他龇牙咧嘴的抱着身体心说:还是等那个女人回来,让她带我走吧!

风云几番变化,天空又阴沉起来,张宁皱眉看着张香离开的方向撇着嘴说道:“不是吧,这大妈不讲诚信啊!”

可是想到张香会抛下他不管,张宁就感到心慌害怕,他知道现在除了张香没人会帮他了。

紧张害怕的情绪一涌现,张宁就觉得心脏绞痛得厉害,他捂着胸口疼得出气多进气少,大滴的汗水涌出身体,没多久清凉的雨水砸下来,和他身上的汗水混在了一起。

这时近乎昏厥的张宁看到头发湿浇的张香,正提着一个木桶向他跑过来,在她身后是叼着什么东西的香宝。

张宁真的很想质问张香怎么才来,但是心脏猛烈的一抽,疼得他吐出一口血来,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张宁这个样子,张香也内疚无比,她把水桶放下用双手掬起一捧水送入张宁微张的嘴里,不停的向他解释道:“我不敢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后来找到了一口井,向寨民要了桶才打上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清水混着血液流入张宁的气管,呛得他又咳出一口血来,他赶紧用手拦住张香还在送水的手虚弱的说道:“不、不喝了。”说着,手又无力的滑下去,他也受不住疼就晕了过去。

……

回来的瘦子从胖子嘴里知道张宁被人带走了,他气得指着胖子大骂:“你说说你!非要拉稀!”

胖子也气得横肉乱颤:“我又控制不了!再说了,不是你说没人会救他的吗?”

瘦子急得抓耳挠腮:“坏事了,寨里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想这件事!”

胖子一拍脑袋说道:“快去请师傅出面!现在就去,不然来不及了!”

被点醒的瘦子点头说道:“对啊!师傅还在老六家喝茶吧!”

说完两人心急火燎的朝来时的方向跑着,中间胖子放了个屁,瘦子抬起一脚把他踹去一边,不服气的胖子冲上去和瘦子扭打起来,两个人小孩般你一脚我一脚的继续前进。

……

眨眼间到了晚上八点,雨水还在辛勤的滋润大地,张香扶着勉强能起身的张宁,由香宝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兽在泥泞的土路上缓慢前进。

“你真的没问题吗?可以找个地方休息到明天再走!”张香担心的看着走个路都要咬紧牙关的张宁问道。

“闭嘴!我才不想被抓回去!”张宁死死盯着前方的路,倔强的拖动着已经被雨水浇得麻木的双腿。

张宁不知道他这个残破的身体之所以能移动,全靠张香用身体接住了他全部的重量,而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休息的张香,此时也是身心俱疲体力告急。

“那个……我也很累,我真的扛不住了……”说罢张香一个趔趄带着张宁扑到泥地里,溅起的泥水浇了两人一身。

香宝担心的跑到张香身边,用嘴扯着张香的衣袖试图把她带起来,结果当然是没有作用。

而张香累得气喘吁吁,卧在水泥地里一时爬不起身;但是心急离开的张宁甩开张香的手,在泥地里匍匐着向前,却发现不如张香带着他移动的速度快。

张宁无奈的回头对张香喊道:“你快起来啊!我不想待在这里!”

张香摇摇头表示真的没力气了。

气急败坏的张宁无能捶地,忽然他看到了张香手腕上的手表,他记得这个手表挺高级的。

张宁的眼睛骨碌一转,他狡黠笑着说道:“那就休息一下吧!”说着,他看到正前方几十米外有个参天大树留着容纳两三人的树洞,便指着树洞对张香说道,“这个我看着不错!”

缓和了三分钟后,张香缓缓爬起身点点头:“就这里了,我带你过去!”

如张宁所愿,他被张香带进了树洞,有墙总比无墙好,这树洞给淋雨的两人一兽带来了温暖。

可披着破麻袋的张宁哪里知足,他盯着张香看了一会,换上笑脸对张香说道:“喂,你看我这衣不蔽体的,能不能把袍子借我穿一下?”

现在的张香对张宁心疼得紧,区区袍子算什么,于是点点头解下来给他套上了;见张香挺好说话的样子,张宁直奔主题:“喂,你那个表好漂亮,我能戴一下吗?”

这回张香稍微清醒了点,手表可是她最重要的装备,她摇摇头说道:“对不起,这个不行。”

张宁装出可怜的样子说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别说电视冰箱,表我都没摸过……我就是想看看行吗?”

这番话让张香联想自己的人生际遇,她要不是有些运气,说不定也没机会看到外面的世界,他想看看表就给他吧,反正他也不知道手表的用处。

容易心软的张香解下手表递给张宁,后者赶紧拿过来戴在手上,眼睛里出现贪婪的光彩,张香只当他喜欢手表没有多想。

倒是旁边的香宝警觉的看着张宁,小动物对危险的感知强于人类,但是看到张香没有防备的姿态,香宝也只能作罢。

树洞外的雨势越来越大,张香盘腿看着雨景漫不经心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宁低着头看着手表说道:“偷东西被打了。”他没有说实话。

张香皱眉看向张宁说道:“不可能吧?偷黄金了?”

这些追问搞得张宁有些烦躁,他拔高声音说道:“别问了!关你什么事啊!”

意识到自己态度恶劣得太明显了,张宁赶紧抬头讪笑道:“额,我是说寨里人民风彪悍一点嘛!”

张香盯着张宁的伤口心说:鬼才信!

突然张香发现张宁的伤口比之前小了许多,她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海妖的治愈能力真了不得!”

闻言张宁赔笑道:“那是那是!”话锋一转他又说道,“不过,愈合了伤口表面,内里的创伤却是非常难好的。”

张香看着张宁说道:“你为什么要当窃贼?”

说到这个问题,张宁眉毛一皱,闷闷的回答道:“别光问我,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当浪客?要救人的话,窃贼才是最快的!”他根本是答非所问。

张香拧着眉头说道:“窃贼是拿别人的生命的进行续命,这是不道德的,对被拿走生命的人也不公平!谁让你加入窃贼的?”

没想到张宁冷笑一声说道:“哈哈哈,生死面前讲什么道德和公平?与其辛苦找人,不如以命续命,你要是加入我们,这会儿子都快上初中了吧!”他说的很笃定。

这话听得张香心里咯噔一下,但她很快攥紧手义正词严的回复道:“如果让儿子复活是以杀死别人的孩子为代价,这就不只是对别人的不公平,而是对我的儿子也不公平!因为他的妈妈是个杀人犯,他一辈子会抬不起头!”

张宁昂头看着张香,眼里都是嘲讽:“你好高尚噢!如果我告诉你浪客和窃贼没有区别呢?”

张香愣住了:“什么意思?”

张宁反问道:“你要怎么把儿子的命找回来?”

回忆着浪客组织交待的事,张香脱口而出说道:“当然是杀……”话还没说完,张香已经知道张宁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看,浪客和窃贼本来要做的事是一样的,都在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唯一不同的是你们在寻仇,而我们只是寻找一个目标罢了。”张宁笑得更加猖狂,却因为扯动伤口不得已停下。

一番话让张香感到全身冰凉,她想反驳张宁却不知道说什么,无论以浪客还是窃贼的身份找回儿子,她都避不开杀人这条路——两者好比中式恐怖和西式恐怖的区别,一个要求精准复仇,一个则是无差别攻击。

张香的眼里翻涌着密不透光的黑色,张宁知道她的内心开始动摇了,他露出讥讽的表情说道:“对吧?”

香宝发觉张香不太对劲,它焦急的朝张香叫唤了几声,那幼兽的嗓音一下把张香拉出迷惘,她拍拍脑袋看向张宁,表情变得冷硬起来,她向张宁的方向移动着。

她的反应跟我想的不一样!张宁收起讥讽,疑惑又恐惧的看向靠近自己的张香,身体开始本能的发抖着。

“别想扰乱我的内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张香来到张宁的面前蹲身和他平视,眸子如刀般冷冽,“看来你恢复得很快,明天就不用跟着我了!”说完,她拉远了和张宁的距离,盘腿抱着香宝闭眼开始休息。

因为紧张的缘故,张宁的心脏又抽痛起来,他捂着胸口呼哧喘着气,等疼痛慢慢消失,他看了眼张香也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在那之前他操控节肢堵住了树洞的出口,在昏暗的雨天下,从外面看这些节肢像极了树根。

随着夜色渐浓,过度劳累的张香和香宝睡得很沉,因为各有所思她们很快入了梦境:香宝这个贪吃鬼做了关于鸡腿的梦,它闭着眼一脸傻笑,口水还不自觉的从嘴边淌下来;而张香梦到儿子上幼儿园了,正在教自己唱老师教他的歌曲,看见儿子的小脑袋晃啊晃,她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

打着小九九的张宁可没有睡着,在月色最明亮的时候,他倏地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靠近张香,在她面前做着各式鬼脸,但是张香没有任何反应,确定一人一兽熟睡后张宁收回节肢,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树洞。

……

清晨的树林格外安静,导致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非常清晰,张香拧着眉头睁开眼睛,如常日打着哈欠伸个懒腰,不小心把香宝拱落到地上,把香宝也给弄醒了。

“香宝饿不饿?给你买点吃的!”张香俯下身温柔的摸着香宝的头,看见小家伙睡眼惺忪的样子,她轻笑着对香宝说道。

香宝用小腿蹬了蹬地面,才摇摇晃晃四脚撑地的站起身,看上去有些迷迷糊糊的。

“妈妈抱着你去买吃的哦!”说着张香抱起香宝,轻柔的把它搂在怀里,抬脚出了树洞。

此时树林里雾气氤氲,晨光微弱但是天边已经有了红边,雨后的清新空气让张香心旷神怡,愉悦的笑容挂在她的脸上。

就要出发找小卖部时,张香收回笑容看向树洞,接着转回头挠脸,语气疑惑的说道:“咦?怎么感觉忘记了什么?”

脑海里瞬间现出张宁伤痕累累的可怜模样,张香一拍脑袋大叫起来:“张宁呢?!他被抓了吗?!”

但张香很快冷静下来,她先看向树洞附近的湿润的泥土地面,除了她走出来的脚印,还有一行向外走的大码鞋印,深一脚浅一脚的,说明它们的主人行动不便,看来可能是张宁自己的脚印;它们看上去不凌乱,那就是说明没人追着张宁,所以他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看来他真的把我昨天的话听进去了……”张香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真是的,他伤得那么重……”

很快张香转念一想,海妖的愈合能力很强大,张宁或许已经痊愈了。再说了又不是她伤害的张宁,她不该有负罪感。

想到这里,张香重新换上笑容,抱着香宝向树林外面走去,她边走边在心里复盘昨天走过的路,假设着小卖部可能存在的地方。

可是刚走出树林,张香就看到黑压压一群人向这边走来,她定睛一看领头的是胖瘦二人,当下她抱紧香宝转身想跑。

那胖子马上注意到张香,指着她对身后的寨民说道:“就是她!把水鬼给救了!”

闻言拿着各种工具的寨民们怒目看着张香,发出不友好的吼叫声冲向她,甚至把胖瘦二人都给撞倒,那胖子被几个不看路的寨民碾着屁股向前跑,他每被踩一次就哀嚎一次,最受罪的还是被胖子压着的瘦子,他都快不能呼吸了,更别说发出叫声。

听到背后的死动静,张香想也不想就拔腿狂奔,几乎是用尽了毕生体力,但还是没躲过寨民们的围堵——毕竟寨民们对树林更熟悉,抄近路就是小事一桩。

紧张兮兮的看着凶神恶煞的寨民们,张香抱住香宝用吼声来壮胆:“你们不要乱来!现在是法治社会!”

看到来者不善,香宝也凶恶的呲着大嘴,露出森白的利齿警告寨民们不要靠近她们。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先说话了:“法治社会?法治社会可不包庇杀人犯!”他扛着把大锄头,有着黑铜色的皮肤,衣袖卷到肩膀露出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可不好惹。

张香疑惑的看着中年男人:“搞错了吧!我、我没有杀人!”

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女人喊了起来:“你放走了杀人的水鬼!你跟他没区别!你是从犯了!”她穿着花色衬衫配一条棕红色七分裤,脚上穿着脏兮兮的运动布鞋,稀疏的头发用橘色发箍给箍在后边,再普通不过的妇女形象。

什么?张宁杀人了?这句话让张香愣住了,回想昨夜与张宁的对话,她心说难怪他不敢回答!

再联系戈密拉发生的事,张香低下头面色阴沉,她早该想到的,张宁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无意间张香看到了空荡荡的右手。

不等张香做出解释,又有个瘦小老头举着火钳说道:“这小子我看着长大的,报复心很强!找不到他,我们就倒霉了!”

紧接着有学生样的女孩站出来,对张香举着啤酒瓶说道:“快点把他交出来!不然对你不客气!”她染成白金色的头发梳着麻花辫,穿着白白净净的连衣裙,看上去气质恬静美好,但是看着张香的眼睛充满恶意。

张香赶紧回答道:“我不知道他是杀人犯,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救他!而且他昨晚就离开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什么?他跑了?”胖子挤开人群揪住张香的袖子,愤怒的脸上横肉在乱跳,“你是不是骗人呢!把水鬼交出来!”

香宝瞥了眼胖子的咸猪手,张开嘴利落的给了他一口,疼得胖子是吱哇乱叫,气急的胖子一把抓住香宝的后脖子,把它和自己的手分开,接着作势要把香宝摔出去。

张香瞪大眼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叫道:“放开香宝!”接着她伸手要救香宝,却被旁边的人捷足先登,正是跟着胖子挤进来的瘦子。

看到瘦子用变态的眼光看着香宝,张香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攥紧拳头准备出击,却看到惊掉下巴的一幕:只见瘦子用正确的动作抱着香宝,不顾香宝的挣扎把脸贴到香宝的身上蹭来蹭去,脸上的表情如痴如醉,把吸猫的动作彻底具象化甚至是夸张化。

胖子满脸嫌弃:“晦气!”

瘦子沉浸在撸猫的快感里不可自拔,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小猫就是世间珍宝,世界不能没有小猫~”

不知道是不是张香的幻觉,她在香宝和瘦子间看到了甜蜜的粉红色泡泡,但是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还好有个吸猫重度患者,香宝勉强算是安全了。

香宝虽然讨厌瘦子没有边界的热情,但是它知道瘦子没有恶意,并且能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就只好任由瘦子又蹭又摸。

看到香宝无奈的样子,张香感到好笑,但是对上寨民们凶恶的眼神她笑不出来了,于是继续向他们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看到一个小孩被打的这么惨,我就……他拿走了我很重要的东西,我也想要找到他!”

或许看出了张香的诚恳,寨民们面面相觑,眼里的凶恶退了不少,那个女学生拧眉问道:“他拿你什么东西?”

张香想了想说道:“我好朋友送我的手表,非常昂贵并且是限量版,之前坏了我费大力气才修好了,它对我很重要!”她当然不能言明手表的作用,只能编出点故事,她挤出几颗眼泪说道,“那位朋友已经不在人世,这是我和她最宝贵的回忆,我不想忘记她!”

寨民们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女学生却继续问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让水鬼拿走?”她看着张香眼神里满是探究。